单一丁:不好啦!陛下的猫走丢了!陛下为了找猫也走丢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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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;
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,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;
古代ABO架空背景;
设定:
1、A:兴主,B:和生,O:绛元;
2、绛元仍然存在发情,但是不存在标记,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(兴主是攻,绛元是受);
3、社会地位:绛元>和生>兴主,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,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,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,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,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(受的地位比攻高);
4、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,举国同庆;
5、弱化男女差别,强调攻受(攻:君人,受:卿子,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),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(如:父卿,父君等);
6、皇帝是受(自称:朕),后宫里养的是攻(伺候受的),除了王君(自称:孤)以外,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;
7、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《云卷山河》,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,可以视为《云卷山河》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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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逸景又一次出门闲逛。
行至御花园,左顾右盼,才察觉自己宫外的那个小花园确实小的可怜。
“你可还记得路么?”逸景问童宥。
“这……”童宥迷糊道,“小的从未走过这么大的花园……”
“罢了,待会问路出去便是”,逸景的一门心思还是放在了奇花异草之上。
转过几处弯路,到了一处池塘旁,忽而又见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,正是丛小狮与云空,而两人身前,则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,逸景一见她身着赤黄色衣裙,便料定此人该是皇帝那位终日不安分的母君。
“臣司福罗逸景,给太王君请安。”
“司福罗的人?”太王君的语气中充满了玩味,“平身吧。”
“谢过太王君。”
博浩的眼神无半分客气,甚是凌厉地将逸景打量一通,渐渐显露鄙夷的神情:“自你入宫以来,孤还未得见一面,如今才知道陛下为何对你青眼,果然彬彬有礼,样貌……也算不得什么歪瓜裂枣。”
此话一出,太王君身后随侍的一干内侍纷纷嗤笑出声,丛小狮与云空更是神情古怪地盯着逸景。
童宥气恼不过,正欲上前辩驳,却为逸景暗中将他攥住,再以眼神暗示不可失礼。
丛小狮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中,酸溜溜地上前道:“想来司福罗大人也忙碌得很,甚至无暇去齐康宫请安,就请太王君宽容一回吧。”
逸景道:“前些日子臣病情反复,不敢惊扰太王君,还请太王君宽宥则个。”
“你倒是会选时候”,博浩冷笑,“华景重伤,你也病倒了,华景无罪,你都有力气出门了。”
“不敢”,逸景不卑不亢地行礼,“全赖皇帝陛下与太王君殿下福泽庇佑,臣才得以痊愈。”
见逸景不回嘴,博浩亦是了然无趣,又嘲讽了两句, 便带着丛小狮与云空往别处去了。
“欺人太甚!”童宥见逸景不温不火的模样,一口恶气无处可撒,“那两个人现在倒是攀上了太王君!还凑在一起对大人出言中伤!”
“行了行了……”逸景拍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,“你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?她是太王君,正愁没有理由收拾咱们,咱们又何必为逞口舌之利送上门去?”
“就这么算了吗?”童宥不甘心。
“如果你是太王君,自然能追究到底。”
童宥又一次哑口无言。
“回去吧,还是那个小花园好”,逸景叹道,“本官当真是出门就遭殃。”
“喵……”
逸景与童宥甫一踏入小花园,就听得一声软绵绵地叫唤。
童宥低头一看,前方居然有一团毛茸茸的球团,毛色雪白,光泽亮丽,甚至有些谣耀眼了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!”童宥下意识将逸景护在身后。
“无妨”,逸景拍了拍他的肩膀,从童宥身后绕出,一步步地向那个白色的毛球走去,并解释道:“这是陛下养的猫,叫团子。”
言罢,弯下腰,一把将团子抱起,咕哝道:“怎么又沉了这么许多?”
童宥再次细看,才发觉那毛球居然有眼睛有尾巴,耳朵时不时一动一动地,看来还当真是个活物。
“这是……陛下养的猫?”
逸景为团子顺了顺毛,点头道:“是啊。”
“难怪胖成这样”,童宥神情古怪地瞥了窝在逸景臂弯间的团子一眼,“不过陛下的猫,为什么来了这里?难道是……是陛下亲临温宁宫了?!”
尽管童宥双眼放光地看着逸景,逸景却依旧不冷不热。
“倒是比预料之中快了许多,看来他仅仅在唐致涛那处留了一晚。”
“大人是说,陛下对唐致涛的宠爱不复……”
逸景白他一眼:“你未免异想天开了。皇帝陛下始终是重情的人,只不过这次的两个案件,让他知道了自己是个名存实亡的皇帝陛下,所以他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来面对自己根本不爱的宠君。”
主仆二人也就此没了浇花的心思,抱着猫就要出小花园回自己的温宁宫迎接圣驾。
然而圣驾未至,却见到了火急火燎的内侍长。
“宠君不好了!”单一丁见了人便不假思索地奔上前来,“陛下的猫不见了!”
逸景将团子托起凑到单一丁的眼前:“本官在小花园里无意寻到的。”
单一丁被这一团毛球吓了一跳,旋即回神,又道:“可陛下又不见了!”
“又?”逸景很是惊奇,皇帝还能失踪,可当真是奇哉怪也。
“陛下这次为了找猫不见了!”
逸景的神情僵住了,童宥更是一脸天塌地陷。
“陛下孤身一人去找猫?无人跟随?”
单一丁跺脚道:“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,就顾着找猫,居然把陛下跟丢了!”
“你说谁丢了?”一名少年清朗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。
逸景转头望去,恰见少年天子身着赤黄色的常服,脚步轻盈,踏着满园青翠而来。
“参见陛下。”逸景将团子抱好,乖乖行礼。
“免礼,平身吧。”长铭走到逸景跟前,一言未发,却把双手伸了出去。
逸景一愣,随后将团子抱给了长铭,而后听到他长铭的一声咕哝:“怎么又沉了许多?”
“喵……”团子对长铭叫唤一声,也不知是不是回应。
在旁的单一丁总算松了口气:“陛下平安就好,小的定当重重惩处那些懈怠的东西!”
“罢了”,长铭抬起猫爪看了看,“这次就不要追究了。”
“可他们总是把陛下跟丢了,若是一再饶恕,岂不是……”
“朕今日懒得惩处人,这还需要告知你吗?”皇帝抱着自己的猫转身就往温宁宫而去。
到达温宁宫之后,长铭携逸景步入寝殿,再命人打来一盆清水,自己取过绢布,耐心地将团子猫爪上的污泥小心擦拭。
逸景给他端来了热茶之后,也不说话,静静地站在一边候着。
“还是你这处清净一些啊……”皇帝一边逗弄着团子,一边对逸景感慨道。
逸景笑笑道:“陛下想要清净,天下间又有谁敢说话呢?”
长铭的目光总算从团子身上移开,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逸景一回,像是警告又像是无奈,其中深意,仅仅一次眨眼哪里看的分明?
“你看,这就同你聊不下去了。”长铭不咸不淡地言道。
这回换做逸景哑口无言——皇帝说聊不下去了,他还能如何?
虽然如此,皇帝依旧继续言道:“夏季将至了,今晨朕还让帝师华景为朕提了扇面,没想他写完了,朕这扇子也用不得了。”
华景虽然是武举出身,可书法一途却是颇有造诣,是故朝中常有官吏讨他的字,便是庄羽也凑过热闹。
逸景留神一看,果然发现皇帝腰间多了一把折扇。
“好说”,逸景眨眨眼,“他坏了陛下的扇子,那陛下就扣他的俸禄,作为赔偿便是。”
长铭一愣,连给团子顺毛都顾不得,言道:“如此精打细算,若是户部尚书曲璃萤见了你,恐怕也需说一声‘相见恨晚’啊!”
“陛下说笑了,若是曲尚书在此,只怕还有其他理由,将华景三十年的俸禄都充入国库。”
长铭以手支额地偏头看他:“你倒是机灵,知道避重就轻。莫非不好奇,华景给朕题了什么字吗?”
逸景将茶盏往皇帝手边推了推:“臣身在后宫,前朝之事,本就不该过问。何况陛下来此是寻清净的,臣也不该提起旁的事情。然而陛下愿意说什么,臣也愿意听什么。”
“你这样,朕反而不想说了。”
长铭一句话险些让逸景呛了一口茶水,不禁暗暗想着,自己与皇帝,果然没有任何相处的默契。
“不如这样,你知道什么,都说出来让朕听听。”
“啊?”
“若是不说,朕就寻个由头,把华景丢近天牢。”
“陛下,这未免太过任性了,若是大理寺卿知道了……”
“朕与他争吵也不是一两次了。”
逸景满腹无奈地叹道:“看来陛下今天确实心情烦闷了。”连脾气都管不住了——句话逸景不敢说。
“嗯?”
“说不定不在前朝,而是后宫,或者与华景今日的扇面题字有关?”
被人一语戳中心事的长铭当即转移话题:“曦城昨日刚上贡了几批锦缎,朕且让聂舒卓先挑了,你也看看有没有喜欢的。下月便是皇族家宴,你也该好好裁一身礼服才是。”
言罢,皇帝唤来内侍,将锦缎捧上。
逸景定睛一看,发觉这两匹布料都是同样的针脚与手艺,不过是颜色有些差别——一匹水蓝,一匹靛蓝。
看来这人是昨晚和唐致涛绊了几句嘴,今天越想越气,就要闹一出好戏招惹唐致涛,逸景想着,少年人总深陷情感,如此无聊。
“多谢陛下厚爱,可臣实在不适合这样的颜色。先前入宫时,陛下赏赐了些许绸缎,臣这处还够用。”
长铭难以置信:“洛那迦想要,朕都未曾赏赐。给你送来了,你却推拒。”
后宫谁人不知,皇帝喜爱宠君身着蓝色衣裳,天下谁人不知,曦城上贡的锦缎,一匹便是千金。
逸景连忙请罪:“臣不敢违拗天恩。不过这等珍品,在臣这处却是暴殄天物。”
“罢了”,长铭重新将猫抱起来,言语中难掩落寞:“不想要便不要吧,你宫里若是还有其他事情,且去忙着吧。”
“是,臣稍后返回。”
童宥见了逸景出来,很是不解。
“大人怎么就出来了?”
“无妨,只是皇帝想要个安静罢了。”
“他怎么了?”
“大概是……”逸景顿了顿脚步,“有口难言的孤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