逸景:你们是来选美的吗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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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;
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,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;
古代ABO架空背景;
设定:
1、A:兴主,B:和生,O:绛元;
2、绛元仍然存在发情,但是不存在标记,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(兴主是攻,绛元是受);
3、社会地位:绛元>和生>兴主,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,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,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,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,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(受的地位比攻高);
4、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,举国同庆;
5、弱化男女差别,强调攻受(攻:君人,受:卿子,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),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(如:父卿,父君等);
6、皇帝是受(自称:朕),后宫里养的是攻(伺候受的),除了王君(自称:孤)以外,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;
7、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《云卷山河》,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,可以视为《云卷山河》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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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继一边帮着逸景更衣梳头,一边说起昨晚的事情。
“昨夜陛下去了咏仁宫,听得唐大人一阵枕边风,今儿就下了命令,破例允许韩王入宫,免受牢狱之苦,但是改由禁卫军看守,该有的审问也一项不能少。”
“嗯?”逸景一愣,随后将桌上的发冠向后递去,“后宫不得问政干政,唐致涛参和这些干什么?”
“大人忘了?两个月前,韩王才上疏陛下,迎了秋微英霜渠的兄弟作为自己府上第六个君人。不过这也是唐大人第一次多管闲事,想来陛下也就不计较了。”
逸景立时了然其中关窍,继而叹道:“你不说,本官当真忘记了。先前洛那迦提及此事一回,本官也未曾放在心上……”言至于此,他忽而顿了顿,又问:“若是没记错,皇宫禁卫军的大军长,也是秋微英的族人?”
“是”,文继答道:“秋微英贺云,在宫中任职多年,颇有资历,加之有秋微英一族的扶持,官场十多年也算得是平步青云。”
逸景回想起那个故作疯癫的南荣行晟,隐约感觉近来几件事似有关联,可不过是些连蛛丝马迹都算不上的提示,究竟是警觉还是多想,连他自己都无从判定,更不提去剖析其中详细。
难道其中又与飒依卡有所牵涉?洲毓宫事件,亦是霜渠直言理当依法关押卫朗三族,也不可排除这又是两大贵族暗中较劲……
“大人?”文继在一旁轻声唤他,“可需要小的去查探什么消息?”
逸景沉默片刻,还是摇摇头:“未必与咱们相关,且不必挂心。”
“是。”
“皇族家宴近在眼前,太王君可有什么异常吗?”
“据小的所知,皇族家宴依旧由聂大人全程操持,太王君不曾过问。这些时日她仅仅与丛小狮、云空两人品茶游园,偶尔将从小梅召入齐康宫,请南宫煜麒诊脉。”
逸景却是大惊失色:“她是兴主,更是陛下名义上的母君,那个从小梅可是个绛元!”
文继倒是淡然:“据说从小梅入齐康宫时,丛小狮亦是在场的,加之陛下未曾过问此事,也就没人敢多嘴多舌了。”
“这后宫可真是奇异”,逸景暗自咂舌。
“或许是青天白日、众目睽睽,大家都不认为太王君要做出什么有违宫规的事情。”
“罢了,虽然绛元为尊看,可位及太王君,也不是寻常人等。先帝已逝,以往也不是没有听说太王君豢养卿子的野史,谁顾得上那么许多。”
“可这样一来,大人不得不提防丛小狮这个高攀太王君的人物了。”
逸景又一次陷入沉思。
“大人!”外出的童宥恰好此时带着逸景的礼服折返,“小的回来了,大人不如先试试礼服如何?若是有哪处不妥,好早早吩咐尚宫局改了。”
“放着吧”,逸景被文继这样提醒,忽而又觉得思绪万千,心神疲累,更是没有试衣的心情,“礼服而已,合身不合身也没有谁在乎了。”
童宥却道:“大人,至少洛那迦大人为此特意来访,还带来了几块美玉,就在正厅等着您。”
逸景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长铭才步入太清殿,不消多少时候,便听得是大理寺卿孔璃修求见。
说没有一番心惊肉跳必定是自欺欺人,大理寺卿因伤休假的那些日子里,宰相遇刺的案件也被草草了结,若他当真要追究个明白,只怕今天少不得又是一番争吵。
长铭深深地吸入一口气,暗示自己不可暴躁更需冷静,孔璃修的伤还未痊愈,若是再气出病来,可就要闹得人仰马翻了。
“允他进殿吧,”这五个字他说的很是缓慢,生怕一字急躁了闹出什么一发不可收拾的乱子。
但是令人意外的在于,孔璃修对于之前马虎应付的案件并未再加追究,也不管皇帝最近是否干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,反而提起韩王的案件。
“在一个月之前,吏部完成了对四品及其以下官吏的功绩考核与奖惩升降,陛下可还记得吗?”
“确有此事,可是怎么了?”
“韩王的贡品是在两个月之前从竹城出发,跋山涉水才来到王城,而当初负责接洽此事的太守如今已改任为素城太守,当下的竹城太守对此可谓一无所知。韩王贡品一案疑点颇多,臣以为,还是要细问素城太守才不至于遗漏。”
“素城……”皇帝心有犹豫,“非是朕刁难,你也该知道,西北重地,荒城、素城最为紧要。前些日子户部希望削减军务开支,都被兵部以边疆多事为由回绝了,这素城的太守,朕也实在不便以律法押送至王城待审,不如……”
长铭本想劝孔璃修在大理寺挑选两人前往素城查问,可不料孔璃修出人意料地言道:“不如臣往素城一趟。”
“你去素城?韩王是朕的兄弟,贡品有差,不敬天子,理当是你这个大理寺卿主持审理才是,若是宁武大军将韩王押来,你却去了素城,这该如何是好?”
“较之竹城,素城与王城相去算不得千里之遥,臣若是快马加鞭,一个月可以赶得及来回。”
“不行!”长铭不假思索地拒绝。
便是往日见孔璃修老当益壮,也不可忽视他早已白发苍苍,眼下又带着伤,还要长途奔波,劳身劳神,长铭唯恐他半路有个好歹,连救命都来不及。
“为何?”孔璃修不解地问道。
长铭一愣,实在说不出自己那些心思,转念就随意寻了个借口:“你休假了好些时日,大理寺需要你裁夺的案件只怕堆积如山了,现在又要离开王城,那大理寺该怎么办?谴几个信得过的部属,让他们去。”
“可臣难以放心。”孔璃修连连摇头。
这便是大理寺卿的执拗与认真,凭谁都莫可奈何。
“朕知道你事必躬亲,可诸事繁杂,你不能时时牵挂。”长铭好容易碰上能教训孔璃修的机会,却还是得小心翼翼语气亲和,难免为自己感动了一回。
无奈孔璃修不领情,还瞪着眼道:“陛下!不可因着后宫之人就偏听偏信了!陛下昨天还在怒发冲冠要维护天子威严,今天就全然无心,这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陛下!”
长铭给这话气得险些拍桌子,可越是真挚的用心良苦,越是说不出口,他不禁想着,若是自己当真因唐致涛之言就放过韩王,眼下大可做一个疼惜臣子的皇帝了。
“罢了罢了”,长铭担忧自己同他再吵一回,便起身推脱,“朕有些乏了,要去后殿歇息片刻。此事就依朕所言,你回去吧。”
“陛下!”孔璃修只得手足无措地看着皇帝离去。
依照逸景的盘算,原本这场皇族家宴只需要草草应付就是,可洛那迦过分热情,居然将他收拾得贵气十足而玉树临风,仅仅是手指上多出来的那几个指环便令他浑身不适应,生怕自己成了个招摇过市的孔雀一般,若非是洛那迦拖着童宥也推着,他当真有一种告病假的冲动。
然而待他到了万辉园,才知道到场诸位都是凤鸟,便是这万辉园金雕玉砌巧夺天工,与众位宠君相比,依旧是寒酸粗糙了。
“哎……”这满园子的珠光宝气,令逸景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。
洛那迦笑道:“早早告诉你了,这身装束太普通了些,你偏是不信。若是换成你原来的那一身,指不定就被人当成内侍使唤去了。”
童宥看看自己始终如一的装束,往逸景身后躲了躲。
“听闻皇族家宴本是一年四次,因皇帝采纳了户部曲尚书的建言,才力行节俭,改为一年两次,不想依旧如此奢侈。”逸景四下张望,无论眼前来来去去的宠君是否相识,皆是光彩夺目。
洛那迦耸耸肩:“这已然算是很好的结果了。陛下后宫中的宠君虽然比起以往先祖还算不得多,可争宠的劲头儿一点都没少,何况陛下还没有子嗣,又专宠一人。余下的宠君,不过盼着皇族家宴大团圆能争一次陛下青眼,偏偏还因为户部两句话就少了机会,大家自然更要卯足功夫才是。上一回有个宠君,砸锅卖铁将自己收拾得珠光宝气,还挨了陛下一顿痛骂,说他有违圣旨,不知节俭。”
逸景半是苦笑半是嘲笑,言道:“君心难测,谁都围着他一个人打转了。”
“后宫的宠君,谁不是如此……”洛那迦似有伤怀地低声道,“便是自己想了此残生,还得问问家人是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逸景闻言,连忙转了话题:“那去年是谁得宠了?”
“是吴王给陛下送了一个兴主,看着体格健硕,结果听说到了床上撑不过半刻钟,当真是给兴主们丢尽了脸,隔日就让陛下打发去御膳房挑水了”,洛那迦松豪想起此等往事,下意识在偌大的万辉园中寻了一圈,“想必他今年也没脸再来了。”
“咳……”逸景神情有些不自在。
洛那迦松豪见状,不由得心中暗笑,摆摆手道:“行了行了,不说了,去位置上吧,陛下也该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