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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abo】云卷山河_第一百一十九章 亡羊补牢

顾小舞:给你们示范一下什么叫曲线救国。


“说的天衣无缝,实则漏洞百出!”

“砰!——”

墨砚擦着逸景鬓角而过最终摔在身后,原本华丽高雅的官服亦是沾染了浓墨,顿时令逸景落魄不堪。

天子尚且怒发冲冠,对逸景一通数落更是严厉。

“还真是多亏了你自作聪明,不停更换守卫人员,终于让她有机可乘!你倒是说说,她若是来了皇宫,是见还是不见?!她要求出兵,是帮还是不帮?!数年经营,毁于一旦!莫说那胡莽的公主天子聪颖,怕也是你推诿的借口!”

“臣不敢推诿,但凭陛下处置”,逸景深吸一口气,平复心绪道,“请陛下听臣一言,或有余地挽回……”

“朕不想听!”天子拍案而起,“休得诡言狡辩!你从实招来,是不是故人情谊令你心慈手软!”

“臣绝无此等念头!还请陛下听臣一言……”

“闭嘴!”

甘仪终是不忍继续拖延时间,上前行礼道:“陛下,眼下事态紧急,应尽快将那位胡莽公主重新囚禁,逸景纵然有千般罪过,也不宜在此时追究,陛下可将其免官罢职,收监侯审,另择他人去寻胡莽公主。”

听得甘仪此言,天子气急败坏地端起茶水一饮而尽,这才恨恨地坐回宝座。

顾小舞见机道:“不如令逸景再去抓她,若是有负圣恩,便将他革职处死,若是尚可挽回,便让他戴罪立功。”

“侍郎此言差矣”,甘仪轻蔑道:“犯下如此罪过,理当处死,若是他再度失手,岂不是令国家两难,一个参将的生死,如何同千万军士,边境安危相比?”

“倒真是难为宰相大人深明大义。”顾小舞轻哼一声。

似乎是做贼心虚,甘仪心中猛然一顿,立时了然顾小舞此言何意。

“宰相”,天子并未留意堂下两人剑拔弩张,而是急切问道:“依你之意?”

“让花辞树去。”

“花辞树?”天子犹疑道,“他比起逸景怕是更不可信。胡莽公主是谁的女儿,你当一清二楚。”

逸景暗中握紧手心。

“臣自然知道,可是陛下,放眼朝中,聪明才智,武艺超群者当属花辞树,眼下令军侯重伤不便行动,其余将领便是赶赴此处也少不得十天半月,臣恐届时悔之晚矣。但请陛下想一想,若是花辞树是那罔顾国家生死之人,谦则公主又如何能远嫁胡莽?他当初带走了谦则公主,却又中路折返,一来一回,难道没有时间强占了公主殿下?便是这两人结为君卿,朝中尚有其他皇室绛元可劳途远嫁,先帝如何舍得为难自己的女儿?”

天子长叹一口气,挥手道:“宰相所言,不无道理。将逸景收监候审,即刻传召花辞树。”

顾小舞同逸景对视一眼,又看了看愁眉苦脸的皇帝陛下,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

“真是流年不利……”行晟痛苦地扶住额头。

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如何至于如此?或许圣上不过是心头怒火,等寻得了胡莽公主便可转危为安……”楚广良小心翼翼地道理一杯茶水给长铭,低声安慰道。

“比起能不能寻得胡莽公主,圣上怒火难消才是将大军长置之死地的利器。”行晟开口道。

“行晟!”楚广良低声呵斥,以眼神暗示他顾及长铭心情。

长铭却出奇冷静,就像是夏日的烈焰之后余下阵阵寂寥的秋风,他问行晟道:“此话何解?”

“唯圣上握有生杀大权,待此事传出,甘仪必定召集手下蜂拥而上,多方弹劾大军长,借着火上浇油,令圣上痛下杀手。”

“有办法吗?”长铭一阵见血地问道。

行晟沉默片刻,复而起身取剑,对另外两人道:“我去寻顾大人,你们在此等候。”

“我也要去!”长铭连忙拦下行晟。

“不行。”行晟断然拒绝,“你是营长,又是大军长的卿子。现在盯着涧河谷的眼睛只多不少,现在冒然动作,岂不是让大军长雪上加霜?”

“可我什么都不能做吗?!”长铭加重了声音,颇有训斥行晟的意味。

“你自大理寺牢狱出来之后,做了什么吗?”行晟反问道,“维持宁武现有的平静,就是你最大的功劳。”

长铭没有应答,转身回了屋后。


“连大军长所言都置之不理?”行晟诧异道。

“兹事体大,圣上今日……”顾小舞亦是惋惜道,“逸景虽有补救之法,可也只能说与花辞树,便是指望花辞树公正无私,在事成之后愿意美言几句……”

“怕是大军长活不到那个时候。”行晟坦然说道。

顾小舞不得不点头。

“可有办法再拖延一些时日?”

“你有办法?”顾小舞反问行晟,“可想而知,明日圣上桌案上之弹劾奏章少不得铺天盖地,罪名自然千奇百怪……”

“这些人当真无所事事!”行晟自暴自弃地恼怒。

顾小舞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行晟一愣,一头雾水地缓缓道:“这些人当真无所事事……”

“尚有一法,愿可拖延,幸而甘标还是个有名无实的户部尚书。”

“大人何意?”

“此事交由花辞树接手,圣上心中尚存犹疑,是甘仪一力担保……”见行晟狠狠拧眉,顾小舞也不再多作解释,而是道:“时间紧迫,你为本官走一趟,将那些由甘标改换门庭而来之人速速寻来!”

“下官这就去。”行晟也决意不问,但凭吩咐。


“逸景的罪名罪证收集如何了?”甘仪入了相府便急切催促曲璃萤。

“下官等尚在整理收拾,今夜定能完成,明日尽数上奏,逸景难逃一死!”曲璃萤面上难得偶尔一展颜,近日多事烦忧,可也总算等来了时机。

“甚好!此事宜早不宜迟,便是要火上浇油,才能恼怒圣上,必杀逸景!”甘仪暗自松了一口气,又叮嘱道:“加派人手,盯住顾小舞,莫要让她有机可乘。”

曲璃萤不解道:“她还能掀起风浪?朝中谁人不知她同逸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但凡有所察觉之人,都知逸景必死无疑,她理当明哲保身,装聋作哑才是。”

甘仪似苦笑似无奈道:“如果她可以常理衡量,是不可能成为如今的吏部侍郎。她本就是个绛元。”

听得甘仪提醒,曲璃萤立时面色肃然,急匆匆出门去。

这厢曲璃萤才出门,那头就听得崔树火烧眉毛来报:“有人弹劾花辞树,言明他同谦则公主私情未了,不宜负责胡莽公主一事!”

“谁敢如此妄为!”甘仪怒极骂道。

“何止一人两人,那奏章在圣上的桌上已堆积如山,下官留意了,都是甘标的门生旧识……”

“甘标?”甘仪断然摇头,“你被蒙蔽了,自洛江红一事之后,他早已是徒有其表,其势力被顾小舞与本相瓜分干净,如今不过是光杆司令,此番是顾小舞暗中作祟,只是尚且不知她意欲何为。”

“总而言之,陛下现在就要见您。”

甘仪奉命到了皇宫,果然见了顾小舞,依礼拜见天子之后,便说起此事。

“朝中亦是多人反对……”天子微微皱眉。

甘仪心中略有犹豫,可抬眼便见顾小舞讥笑地挑起嘴角。

“陛下”,甘仪上前行礼道:“可是只有花辞树一人可选,若是他另存私心,陛下尽可将其捉拿治罪,眼下已是千钧一发之际,不该再举棋不定,错过良机,后果不堪设想。这等弹劾之人,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干扰圣听,还望陛下明鉴!”

顾小舞亦是从旁劝道:“宰相大人所言不差,值此万分危急之际,尚且有人闲言碎语,不过是眼见花参将功勋卓著,心怀嫉妒,故而有此小人之言,以公事之名藏怀私之心,却也一无是处,陛下莫要轻信此等人言。”

甘仪恶狠狠地瞪了顾小舞一眼,终是气急败坏地回了相府。

崔树迎上前来问他此事如何,甘仪不由得愤愤道:“顾小舞这厮无风起浪,本相一时不防,为她先发制人!”

“大人何意?难道明日……”

“弹劾依旧!”甘仪断然道:“此时不除,何来这天赐良机!他司福罗逸景又不是花辞树,本就是戴罪之身!”

崔树反而心有不安。


翌日,顾小舞收到宫内侍从传信,便适时前往皇宫见驾。

果不其然,圣人桌案上的奏章比起往日要多出不少,万幸在于圣人神色淡然,似有所思。

“何事禀告?”

“臣……”

顾小舞甫一开口,便为侍从急报打断。

“报!——宫门外有一女子,自称是胡莽远来的公主,求见圣驾!”

“你说什么!”天子亦是大惊失色地站起身来,“如何来得这样快?!”

“这……”侍从无以应答。

天子转而问起近在眼前的顾小舞:“为之奈何?”

“陛下稍安勿躁”,顾小舞从容行礼言道,“臣敢问是几人前来?”

“只有一人。”

“只她一人?你们不曾向她索要金册宝印?为何空手而来?”

“下官问及此事,可她说路上为人劫掠,此等信物早已遗失,但是只要令她面见天子,她自有办法证明身份。”

顾小舞转头,胸有成竹地对天子笑道:“想来是逸景当初将她擒获关押,早已想到如此长远。陛下,这皇宫殿宇岂是闲杂人等来去自如之地?既无凭证,也想面圣,难保不是心怀不轨之人,何况两国交好,公主出行,如何没有仪仗相随,侍卫护送?臣以为,理当仔细调查此人身份,不可贸然点头。”

天子闻言,亦是眉开眼笑:“侍郎所言有理,便以此回复,将那公主安置在馆驿歇下,调禁军守护,待此事查明真伪,再作定夺。”

侍从应是退下。

“近日实在为此事焦头烂额”,天子长叹一声,扶桌坐下,抬手一指面前奏章:“满朝文武亦是唾沫横飞。”

“实则臣亦是为此事而来”,顾小舞神情一转,像是老去十几个年岁一般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臣明白近日多人借此弹劾于臣,故而臣特来请辞归乡,求陛下恩准。”

天子听闻此事,犹如晴天霹雳。

“侍郎这是为何?朝中本就是小风大浪,朕尚且不应答,你又何必理会?”

“臣谢陛下厚爱”,顾小舞一副感激涕零地行礼,“可近日为此事焦头烂额者不在少数,尤其是宰相甘仪大人,为国为民鞠躬尽瘁,奈何小人暗箭,防不胜防,臣已无时无力再做辩驳,恳请陛下念臣一片忠心,准臣还乡!”

天子沉默,略一思忖,才缓缓道:“甘仪说的不错,这些人落井下石,却又于事无补,不思补救,只见利欲,反而辛苦了你们……如此,朕即刻下令,让余下百官不可生事,你们只管全力解决此事,莫要心有顾虑。”

顾小舞不由得喜上眉梢:“臣谢陛下恩典!”

“这些弹劾逸景的奏疏一并搬了下去,落井下石之人,不足与言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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