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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abo】云卷山河_第一百一十章 似曾相识

忘熙: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?

PS:明天更新一篇小番外。


柴瑾礼接过顾小舞手中的文书,看到那个令她心有余悸的地方。

“迷城?”

“对,是迷城”,顾小舞转过身去,抬手拍了拍身边的栏杆,“北疆之地,不比王城繁华,迷城又恰是一处诡异之地。你在王城也见识了许多,是时候到城外地方走走看看,恰逢本官近日需要可信之人前往迷城。”

柴瑾礼知道她的意思,便是才高八斗之人,都看不透这官场纷争,而对于有意栽培之人,仍需多加历练,顾小舞重返王城之前,亦是在外数年奔走,说起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,阎王好斗小鬼难缠,都是纸上谈兵,或许真该是身临其境只是才了然何等滋味。

“大人想查些什么?是甘仪的举动?”

“不错”,顾小舞点头道:“宁武近日发生了何等大事,甘仪居然不问不管,眼睛只看着西北胡莽和北疆迷城,以他只能,区区小事不足令他分身无暇……不过……你还要再查一些人。”

“还有谁?”柴瑾礼不明白自己遗漏了什么却让顾小舞发觉。

“宁武大军长,或者是司福罗一族。”顾小舞提醒他。

“难道大军长要对大人不利?”柴瑾礼诧异问道。

“他要是有这个心,何必等到今天呢?本官是担心东窗事发。不如想想,为何那么些人有去无回的黄泉森林,他却可以一探究竟?甘仪对这森林无可奈何,怎么又起了熊熊大火?司福罗一族从来生活于北疆之地,不过二十年前搬迁花城,这些事细说起来,本官总是以为这其中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无论你有何所获,皆尽及时呈报本官,却不能落于甘仪手中。”

“下官知道了”,柴瑾礼收起手中文书,行礼告退。

顾小舞回头看看他,温和笑道:“你天资聪颖,多余的事情不需要本官多说,不过眼下入秋了,多带些保暖的衣服。”

“是。”柴瑾礼回以笑意。


长铭迷迷糊糊地吃下逸景塞给他的药丸,突然想起什么,疑惑道:“不是汤药吗?”

“如果吃得慢了些,就服用汤药,如果及时,药丸也是一样。”逸景为他端来热水,伸手拉起自长铭肩膀滑落的被褥,又忍不住戳了戳长铭脸颊上尚未褪去的红晕,调笑道:“或者你吃两颗?”

长铭横他一眼,从被褥中伸出脚掌用一种花拳绣腿的力度踢了踢逸景的膝盖,自己后腰的不适更为嚣张,让他脸色一僵,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喉咙,索性把空荡荡的茶杯往逸景手里一塞,抓起被子蒙头盖上,也不理会逸景在外好话说尽。逸景拿他无可奈何,只好拍了拍被子,低声哄着他自己出门看看,马上就回来陪着他。

才换好衣服,就听见自家庭院中传来些微的响声,似有人低语交谈,出门看去,正和行晟楚广良两人对上了眼睛,那两人下意识退后一步,神情高深莫测地看着他。而萧听雨背对逸景,倒是被行晟二人吓了一跳,回头就看到自己父君阴森森地依着门站立。

逸景想也知道这两人因何而来,行晟无非是受了蓝莫的命令前来寻找不声不响不见人影的大军长,而楚广良自然是为了七营长。

“军中、七营可有什么要事?”

楚广良递了几分文书到他手上,行晟则是摇摇头,说了一句“您和七营长好生休息”,便要同楚广良告辞离去。

这话本该说得阴阳怪气意味深长,可行晟偏就是往日那古井无波波澜不惊的语气,引得逸景都要抬眼看他,再挥手令人退下,自己拿着几份文书随手翻看,正要抬脚往书房去,萧听雨却惊慌失措地喊住他:“您要去书房?”

“把文书放好就行”,逸景挥了挥手中的文书,“怎么了?”

萧听雨盯着他眼下两团乌青,不知道怎么看口,父女两相顾无言彼此对视了半响,逸景被女儿看得毛骨悚然,默默转身往卧房回去。


孟千自黄泉森林带回来的不仅仅是一个忘熙,还有一人。可甘仪只是见了一个忘熙,因为自听到这个名字,他的脑海中亦是闪过了一瞬间的熟悉,虽然这之后便悄然散去。

可见了忘熙之后,那般熟悉的感觉再也挥之不去。

“本相于何地见过你?”甘仪眯着眼睛将眼前之人仔细端详。

“素未谋面。”忘熙倒提长枪,言辞冰冷地回答。

甘仪瞥了孟千一眼,孟千只能摇头以对,他便说道:“无论是你的名字还是你的相貌,本相心中都颇为稔熟,不可能是素未谋面。”

话一出口,甘仪心下更为奇怪,这青年人相貌平平,便是淹没于人海也无人察觉,如何又说起他的相貌?

青年人并未应答,反而风轻云淡地转开视线,旁若无人地环视甘仪的这书房,孟千见状,心中大为光火,除去那作古的苏盛意与古来秋,他可从未见过谁同甘仪这般应答,当下看了甘仪一眼,正要开口斥责,可甘仪面上哪里见得半分恼怒?倒是连宰相威仪都一并褪去,姿态懒散地靠在椅子上,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青年。

“你喜欢这里的什么?古玩玉器,金银珠宝,本相都可以送给你,甚至更多。”

“送给我?”

“不错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甘仪煞有介事地想了想,道:“就当是故人重逢吧。”

“我不认识你。”青年再一次强调。

“那就当是本相又见兴主,心中喜欢吧”,甘仪不以为意地换了个借口,“你也是兴主,以后不妨跟在本相身边。你会做些什么?本相暂且将你安置在府中。”

孟千目光诧异地在这两人之间来回流转,难以置信甘仪会因着谁是兴主看谁眼熟而待人如此亲厚——这从来是甘标喜欢做的事情。

青年忘熙反而沉默了。

甘仪起身,走下堂去,锲而不舍地问他:“教书识字?舞枪弄棒?家务杂活?本相花园中还缺一个养花种草的。”

“我不懂这些,也不要你的东西。”

“你懂什么?你要什么?”

“我们替你杀一个人,你放过我们,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们。”

甘仪眼睛瞪大了,孟千整个人都如大梦初醒还听了一回天方夜谭,就差给自己两记耳光图个清醒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我们替你杀一个人,你放过我们,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们。”

甘仪嗤笑道:“本相不需要。”

“任何人都可以。”

孟千在一边附和甘仪道:“说这句话的不差你一个人。”

甘仪摇摇头,脸上的笑意尚未褪去,面前的青年却蓦然消失无影,他面色一变,才一次眨眼,那青年人又出现在了面前,他松了口气,想着那不过是自己老眼昏花罢了。

可青年人缓缓抬起了双手,甘仪这才看到他手中的发冠,耳边似乎传来了一缕长发披散于肩的轻微声响,他转过头去,加一边孟千的头发缓缓落下,而孟千尚且不明所以地同他对视,直到见了那青年人手中的发冠方才大惊失色。

“你!你……你什么时候……”

忘熙还是没有回答,只是说:“我们替你杀一个人,你放过我们,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们。”

甘仪自孟千身上收回目光,镇定自若地对忘熙说:“不懂的可以学,你很年轻,如果你带来的另一人也没关系,你足以将其赡养。”

“就不能放过我们吗?”青年的眼中氤氲水雾,甘仪自其中看到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痛苦,两相沉默半响,甘仪闭了闭眼,说:“可以,不管另一人是谁,本相给你们五十两银子,你们走吧。”

孟千听得甘仪这样莫名其妙的决断,难免心急如焚,正要跨上前一步阻止,却又为青年人那一行泪水阻碍了脚步。

“可在此之前,黄泉森林之事,你必须细细道来。”

青年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猩红,长枪随手便横在了甘仪的颈边,孟千正要大叫扑上前去,又担心这人狗急跳墙,将甘仪一枪刺死。

“本相这辈子没少被人拿着刀枪胁迫性命”,甘仪轻哼道,“但是本相即为中书省宰相,焚烧黄泉森林一事理当有个交代,为什么林中死去了这么多人?有人来报本相,那屋子中多人挤在一处,更有那些手臂粗细的钢筋铁链。分明大火焚烧,可其中多人手持利器,断喉而死,难道这些人是自相残杀吗?”

他察觉到颈边的银枪正在微微颤抖,锋芒来回之下,将的皮肉层层片开,鲜血汇流于锁骨,浸染那华美异常的宰相服制。

“不……他们都是自尽身亡……”青年的声音含糊不清。

“为什么?”甘仪冷静地追问,他突然发现那银枪恢复了稳重,没有再让他皮开肉绽。

“因为森林起火,他们逃不出来了,被大火活活烧死,未免太难受了。”

这等荒谬的理由,莫说是甘仪,连孟千都不予相信。

可甘仪还是点头了,伸手招来仆役,将忘熙带回客房。

“大人就这么放了他?”孟千手忙脚乱地为甘仪上药止血。

“不然?”

“他太厉害了!”孟千自觉头皮发麻,“一个人可以抵挡咱们那些诸多死士,不是说宁武七营长武艺绝伦吗?有了他,咱们要杀那个七营长岂不是……”

“你忘了那个惨死的古来秋吗?”甘仪一字一句,刺进了孟千心里,“论武艺,七营长比起那个战无不胜的古来秋如何?可他还是死了,就死在我们手上。现在轻举妄动,刺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七营长,你当真以为现在是我们一手遮天的日子吗?”

“可若有忘熙,如何来今日傅远平生死未卜之事?”孟千反驳道。

“本相做事,斩草除根!”甘仪双眼凛然地看着他:“可也不因傅远平武艺高强而有所惧怕!他本是宁武军中第七营营副,逸景早年便有意破格提拔他作营长,其才能可见一斑,如今又有令军侯撑腰,两者加之,才是警惕之处!”

“可即便如此,多留一个得力助手,有什么不好呢?大人就这样放走他,岂不可惜?!”

“你还是不明白”,甘仪摇摇头,“他确实厉害,可注定是孤军奋战,不可能同咱们的人并肩协同,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个吏部侍郎顾小舞,让她用人之时,是选一个出类拔萃不可合群的人,还是选一个略显优秀却可协调左右之人?亏得你身为一军军长,还不明白个人快意恩仇与军队拔山填海之区别。”

话虽如此,可孟千还是被他说得晕头转向,不禁问道:“可那七营长不就是武艺卓绝才……”

“只有武艺卓绝,他早就死去,便是逸景与顾小舞本事通天也莫可奈何。他通于随机应变,精于排兵布阵,勇于身先士卒,慧于统筹人心,明于察纳雅言。怎么不想想当初他是如何将我们的杀手一溃千里?难道只有匹夫之勇?洛江红将他送进大理寺牢狱,可他出狱之后何曾为那不足挂齿的往日情愫黯然伤怀?他不是一个杀手,而是武官,是我们看轻了他。”

孟千在甘仪背后做了一副神情不屑的模样,心有怒火地调侃道:“这可是下官错觉?宰相大人似乎越发瞻前顾后。”

“朝堂规矩素来如此,没有党羽成群,我们何来今日风光?仅有自己一人,如何立足朝堂?”

“花辞树不就是吗!”

“可你知道花辞树的背后自有圣上维护支持?”甘仪反问道。

孟千颇为不耐地将手上药瓶往桌上重重一放:“您这分明是怕了顾小舞他们。”

“本相怕了”,甘仪的坦率让孟千猝不及防,“本相怕自己过分看轻了他们,更害怕为时已晚,自那天知晓顾小舞杀了她从小养大的绛元,本相便终日终夜难以安睡。”

经他提醒,孟千想起那日听闻这个消息的恐惧满溢,心中更是坚定了自己的作为。

“对了,同忘熙一并前来的是谁?”

“是个中年男子,神情木讷,从不言语,忘熙只是说,他叫七越。”

“七越?”甘仪想了想,说道:“似曾相识的名字。”


司福罗七越这个名字有人记得吗?反正甘仪不记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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