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abo莫名执念的小透明,cp太多无节操,欢迎勾搭一起捞。

【原创abo】孤王独治_第七十一章 圣者亦为痴傻儿(下)

逸景:陛下此为,令逸景……痛心……

----------

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;

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,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;

古代ABO架空背景;

设定:

1、A:兴主,B:和生,O:绛元;

2、绛元仍然存在发情,但是不存在标记,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(兴主是攻,绛元是受)

3、社会地位:绛元>和生>兴主,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,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,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,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,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(受的地位比攻高);

4、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,举国同庆;

5、弱化男女差别,强调攻受(攻:君人,受:卿子,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),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(如:父卿,父君等);

6、皇帝是受(自称:朕),后宫里养的是攻(伺候受的),除了王君(自称:孤)以外,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;

7、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《云卷山河》,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,可以视为《云卷山河》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;

-------------

“是陛下!”楚广良顾不上拭去满面雨水和汗水,神色惊慌地对逸景喊道:“陛下突然不见了!”

“砰——”逸景惊慌起身,不慎将手边茶盏一并扫落在地。

“怎么又突然不见了?”逸景的声音拔高许多,似乎担忧门外雷雨交加,楚广良亦是听出藏在话语中的丝丝紧张,“你们不是跟着陛下吗?!外面还下着大雨,说不见就不见了!”

“大人”,童宥快步上前,一下下地抚摸他的后背,暗示他暂且冷静。

遭他训斥的楚广良已是低着头说不出一句辩解,唯独剩下最后的清醒在连连道歉请罪。

逸景扶住自己的额头,妄图止住眼前阵阵眩晕,随后才强迫自己镇定,继而道:“将事情说清楚,人在哪里不见的?”

“陛下说今晚要来大人这处,眼看再拐几个弯就能见到温宁宫,陛下却突然加快了脚步。小的原本担忧大雨滂沱,陛下会走失,可不料再追两步,就不见陛下人影!眼下风雨交加,众人虽是四处寻找,却碍于大雨多有不便,小的情急之下,只得就近求援!”

“或许陛下还不会走远”,逸景转身吩咐童宥:“将温宁宫众人都派出去,一齐寻找,就近的宫殿也一并通知,再谴人求见聂舒卓。”

“可要知会太王君吗?”

逸景断然摇头:“或许陛下只是不慎失散了而已,且莫要打扰太王君休息。”

令逸景意外的在于,楚广良当即赞同逸景此为,似有意疏远博浩。

然而情况紧急,逸景也不及再想许多,自己连雨伞都不曾携带,便亲自领着人去寻皇帝踪迹。

雨势有增无减,直到逸景冲出温宁宫时,火把已然燃不起来,灯笼中的蜡烛也在垂死挣扎,随着雨声点点而明明灭灭。

无人不在声嘶力竭地喊着皇帝陛下,可雨声似乎总是能掩盖一切,埋没天地,也埋没了皇宫,更何况是声声呼喊。

逸景一面踩着水四处奔走,一面忍受着雨点痛击着身躯,双手的温度也渐渐远去,唯一留下的意识,或许是来源于额头上的伤口。他不禁想着,真是个好时候,或许是天也想将皇帝藏起来。

把那个说不出一句苦楚的少年藏起来。

若是长公主还在皇宫,他会有个依靠吗?

电光石火见,逸景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。

他当即抛下身后众人,沿着往日的道路,一路寻向平日那个熟悉的所在。

如果长公主孤身一人时,将自己藏在了那处,那是否意味着小花园对于她别有意义,对于皇帝,也别有意义?

天地见的一场洗涤摧折了万千生灵,沿路所过,皆是泥土之气,可他越发接近小花园时,另一种气息也越发浓郁了。

香甜诱人,若有似无,像是熟透的果实,分明不堪一握,却又令人无限遐想。

逸景本没有在意这个气息,可当他奔入小花园时,立时明白,这气息意味着——大事不好!

小花园中除去飘摇凌乱的花草、泥泞肮脏的土地,还有一个勉强站立的绛元。

两人之间不过三步之遥,便是有老天作祟,逸景也能瞪大眼睛,将他发抖的双腿,佝偻的脊背,还有苍白的嘴唇看得一清二楚。

皇帝身形飘摇,似乎只要逸景一句话,便要倒在泥水之中,可分明到了这等精疲力竭的时候,依他旧徒劳地抱着自己胳膊寻求温暖——他忘却了,掌心早已冰凉。

“陛下!”逸景上前一步。

“啊——”

长铭发出一声惊叫,仿佛在重伤濒死之时还受到惊吓的野兽一般,没有辨别敌我的意识,只有伸出利爪的本能。他脚步虚浮地后退两步,转而从自己腰间抽出了那把随身携带的短刀,左手攥着自己的心口,右手将利刃指向逸景。

“别过来!你别过来!”他的声音已然变得含糊,可戒备之意甚是明了。

暴雨早已将的头冠击得东倒西歪,长发缕缕地披散到了眼前,引导着雨水坠落地面, 若非身着龙袍,此时又何必为皇帝呢?

“陛下”,逸景不敢再上前一步,“臣是逸景!司福罗逸景!请您快将刀放下,不要伤害自己!”

“兴主!又是一个兴主!哈哈哈……”长铭笑得凄然,“你们满意了,他死了!没有人和你们争宠了!他死了!”

或许只有这场雨知道,皇帝有没有流泪。

“你们都是为了孩子,都是为了让朕有孕来的吗?!”说着,他反手将短刀往自己脖颈上一横,“好啊!去跟阎罗王求情啊!”

“陛下!”逸景被他这番举动吓得魂飞魄散,“臣没有恶意,您杀了臣事小,可伤了自己却是万万不能!”

“走!你们都走!——”长铭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
逸景连忙答应这后退,可他已经缓缓垂下了手,向后倒下。

“陛下!——”

 

逸景抱着昏迷不醒的长铭,往温宁宫急急而奔,心中同时在思量着万千种方法。

知会博浩并非长铭所期望的,且之前卫朗对皇帝所为,他并非全无所知。

若是聂舒卓知道了,该如何是好呢?皇帝大概是悲伤过度,才会突然发情,再碰上兴主——思及方才长铭的言语,他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然而再不处理,皇帝又是发情又是发烧,只怕对身体损耗极大……

逸景心神一定,心中另有思量。

他亦是兴主之一,被长铭的发情的气息影响,早已有些意识模糊了,再加上整个温宁宫的人都去寻皇帝,连个在身旁能提醒的人都没有,在将皇帝放在床上的那一刹那,他险些将龙袍一把扯开,做点什么大不敬的事情。

“啪——”他伸手往自己额头上重重一拍,可伤口的疼痛还不足以令他清醒。

于是他转而抢过长铭手上的短刀,在自己的手臂上重重划下三道痕迹,刀与毒带来的折磨终于令他恢复了理智。

强撑起身,脚步踉跄地到了自己柜前,将藏在深处的木盒取出,费了几次功夫才将锁头打开,取出了其中的药瓶。

“上回吃了一勺,他就不行了……”逸景兀自呢喃,“还是先喂半勺吧。”

勉强将药喂了之后,逸景不敢继续留在房内,所以当长铭迷迷糊糊地醒来时,一身湿漉漉的衣裳还未换下。

屋外还下着暴雨,他估计自己并未昏去太久,可发情带来不适已经消退,他也终于有闲暇看一眼周遭陈设,发觉自己竟然在逸景的寝殿内。

他本想唤人前来为自己更衣,可又不愿自己发情的事情为人察觉,只好面前支撑着下床来,去开逸景的衣柜,翻找些衣服穿上。

“啪啦——”一个小小的木盒掉落在地。

 

逸景端着汤药,在门前踌躇了片刻。

算来算去,此时的长铭,已经被压抑了发情才是,可若是有差,自己进门去……但再不为皇帝打理,可又要出事情了。

他深深呼吸一口气,缓缓推门而入。

床榻上早已没了人影,而站在衣柜前的皇帝听得响动,也转过身来,手上还捧着他方才取出的小木盒。

逸景手上不稳,险些将汤药摔到地上去。

“将门关上”,长铭冷冷道,“不允许任何人靠近。”

逸景心跳如鼓擂,却还是勉强镇定心神,故作无事地将汤药放置在圆桌上,将内侍谴退,房门关好。

“陛下淋了雨,还请先喝些汤药吧。”

长铭没有理睬他的好意,而是从木盒边缘擦下一点遗留在外的药粉,对他道:“你就是用这个药,抑制了朕的发情?”

“扑通——”

逸景立时双膝跪地,重重叩首,虽说做足了请罪的功夫,但没有再说旁的解释。

后宫的兴主,私藏这压抑的药物,本就是死罪,不管出于任何缘由,逸景都失去了辩解的机会。

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?”长铭的脚步渐渐逼近了。

“所有过错,臣愿一人承担,请陛下莫要牵连臣的族人,他们一心侍奉陛下,对此一无所知。”

“一心侍奉朕的司福罗族,居然将你这样的兴主送进了宫里。”长铭的语气似乎归于平静,“朕知道你对朕没有半分喜欢,更谈不上爱慕,朕也不怪你,因为朕何尝对你付出过什么,可你不该谋害朕!”

逸景又拜道:“臣绝无此意!陛下若赐罪,臣甘心赴死,请陛下莫要因臣一人怪罪司福罗族!”

长铭低头,看着俯首称臣的宠君,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过往种种。两人之间虽无情爱,可多少有着信任的情分,若是图谋不轨,前几日又何必为唐致涛一事请罪呢……或许他与自己一样,同样是无意再活,却不能死的人物。

“朕是皇帝,你是宠君,朕发情,你该明白如何处置,而不是用药。”

“臣只是……”逸景的声音,突然变得喑哑,似有千万的情绪抵在喉头,“臣只是以为,那不是陛下想要的方法。若论侍奉,陛下吩咐,臣定然不敢推辞……”

长铭眼中似有一丝黯淡掠过,而后他沉声道:“你起来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长铭将小木盒交还给他:“你不是朕,你也不该替朕擅作主张。”

逸景动容道:“陛下就该为自己擅作主张吗?”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皇帝不该为谋逆者悲伤,难道也不该为所爱之人痛哭吗?”

“闭嘴!”长铭转过身去,不再看逸景为他感伤的脸庞,“朕不准任何人再提此事。”

“陛下能堵住悠悠之口吗?旁的人可以不说,那陛下可以不再折磨自己吗?。

“还敢多言!”

长铭越是呵斥,逸景越是固执。

“华景临走前,希望臣能照顾陛下,如今看到陛下一个人躲在小花园中在淋雨,便是臣的失职。陛下此为,令逸景……痛心……”

长铭眼前一黑,忽而被人拥入了温暖了怀抱。

“陛下即为一国之主,就该好好珍重自己才是……因为从来没有人,可以比他更深爱陛下、珍惜陛下了。他没有想过背叛陛下,而是不幸被人利用。他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陛下能逃离这片苦海而已。”

逸景揽着他的肩头,自己的眼泪却落在了他的头发上。

“他没有背叛你,他便是死去了,也不会忘记爱你。”

怀里的人抬起手,扣住了逸景的手臂。皇帝的身躯虽然在轻轻颤抖着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也没有推开逸景,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靠在他胸前。

一片片水渍浸染了逸景的衣裳,凉意与暖意交替地走过了逸景的心脉,化作一场天人永隔的诀别。

都只是雨水罢了——逸景想着,因为皇帝陛下,不知道怎么流泪。

ps:小花园的伏笔其实一直都在,逸景曾经发现有人听见自己到来就悄悄藏好,后来让人蹲守一下,就等出来一个长公主,前面的章节有交代过。

 

评论 ( 10 )
热度 ( 38 )

© 尧商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