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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abo】孤王独治_第七章 薄情贪欢酒一杯(上)

童宥:内侍长来传话了!陛下召您今晚去太清殿侍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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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;

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,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;

古代ABO架空背景;

 

设定:

1、A:兴主,B:和生,O:绛元;

2、绛元仍然存在发情,但是不存在标记,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(兴主是攻,绛元是受);

3、社会地位:绛元>和生>兴主,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,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,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,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,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(受的地位比攻高);

4、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,举国同庆;

5、弱化男女差别,强调攻受(攻:君人,受:卿子,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),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(如:父卿,父君等);

6、皇帝是受(自称:朕),后宫里养的是攻(伺候受的),除了王君(自称:孤)以外,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;

7、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《云卷山河》,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,可以视为《云卷山河》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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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主一仆像是遭了虎狼追赶一般,夺路回宫,可算是在皇帝踏入宫门之前堪堪赶上,连整理衣冠的时间都没有,难免有几分狼狈。

听得內侍高声通报,逸景便见一抹亮眼的颜色映入眼帘,当即叩拜行礼,他身后的童宥原是想着为他打理头发衣裳,此时也只能跪在他身后白白着急。

“臣司服罗逸景,叩见皇帝陛下,恭请吾皇圣安。”

话音刚落,脚步便到了耳边,一声接一声,不浮不散,不急不缓。

皇帝并未免礼,他也不敢起身,只是默默垂眼等那辑丝丝绸缝制的赤黄色龙袍在自己面前由远及近,一摇一晃,甚是恭顺服帖,仿佛只是因为皇帝,它便乖巧俯首了。

待得人走近了,逸景又是细看一眼,那龙袍上有着龙形暗纹,腾空而起,张目而扬爪,活像是睥睨这小小的温宁宫,也傲视着江山天下。

“起来吧。”

皇帝没有停留脚步,而是走过了逸景身边,自顾自地往主位而去。

他的声音清朗甚至悦耳,逸景定神细听之下,恍如看到了一个面目稚嫩、喜爱山水的少年——皇帝如今年仅十七,正该是少年意气风发时,如何不能有这样的声音?

“谢陛下。”

逸景起身,缓缓转过身来,面向皇帝。

皇宫是个动辄得咎的地方,仅仅是礼仪一事,就规定任何人不得肆意直视皇帝陛下,若无允许,逸景等人也只得低着头。

不过皇帝在主位上坐下,却令人看到他纤细修长的手指与嵌着宝石明珠的指环。这样粗略看来,他身形略显瘦小,想来也该是还有长高的时候,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样貌了。

“朕偶然路过,听着松豪说起,你卧病多日,也不见好……”皇帝的声音中听不出笑与怒,倒像是上了宣政殿一般地硬邦邦,活活能把逸景当头砸个昏死,“这如今,又是何说法?”

逸景这才察觉,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洛那迦松豪,一个赫连轻弦。便是不想都知道,这又是洛那迦松豪为了向自己示好,才把自己的病情告知皇帝,引得皇帝前来。

眼下倒好,皇帝是来了,还把逸景杀了个搓手不及——方才一路赶回,眼下哪里有什么端庄整齐的好模样?

连皇帝贴身的內侍长单一丁都责备道:“宠君这般模样,衣冠不整,岂不是驾前失礼吗?”

逸景自己尚且未从方才的起起落落中回神,眼下又被问的哑口无言,不知如何应答才是。幸而童宥及时出言解围,对皇帝道:“陛下容禀,我家大人身体不爽,方才送走洛那迦大人之后,便想回床休息,又听闻陛下前来……”

单一丁讥笑道:“你还想埋怨陛下的不是?”

“小人万万不敢!小人……”

“行了”,皇帝似有不耐地打断,“既然病了,好生休息也是应该的。”

“臣谢陛下体谅。”逸景也终于回神,从容应答道,旋即又低声吩咐內侍上茶。

“听太医说,是手上有伤,夜里又没睡好?可是有什么难处?尽管说来便是。”

皇帝的言语说得甚是慷慨,但也就如同他赏赐给逸景的财物一般——于天子而言,不过九牛一毛。

“谢陛下关怀,臣只是初至王城,有些水土不服罢了。”

正说着,內侍也将热茶端了上来。逸景亲手接过,缓缓地给皇帝奉上,不留多余的言语。分明进了皇宫,就是皇帝的君人,但两人之间说是宾主之礼都显得生疏,仿佛他们都心知肚明……一人无情,一人无意。

可局外人却是按捺不住地悄悄抬眼,生怕是逸景碰了皇帝的头发丝儿而他们一无所知。

逸景始终未见皇帝真容,不过窥见了他雪白的脖颈与随意接过茶盏却又放在桌案上的右手。两人之间留了片刻的沉默,在场诸人也不敢出声,直到逸景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,皇帝才又说道:“来了这处,就不要想家了……朕让御膳房给你每日准备些家乡的小菜,全当解愁了。”

逸景的心中又是诧异又是哀愁,半晌才行礼道:“谢陛下赏赐。”

“朕就不打扰你休息了,太清殿还留着些许政务,朕也该回去了。”说着,便让内侍长单一丁扶起自己,一步步地往温宁宫外去,听凭余下人等跪地恭送。

直到这地方重新恢复了冷清,童宥才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了一眼,确定人都走得了无踪影才兴奋难掩地围着逸景又蹦又跳:“我没有说错吧!就算太王君有意排挤你,皇帝也不会忘记你的!这对徒有虚名的母子本来就是貌合神离!你安心等着就是,皇帝必定会宠幸你的!”

逸景不过沉默地看着那个余温尚存的茶碗,兀自出神,无人知晓他眼下的心思,也无人希望知晓。

而童宥甚至兴奋地催着逸景去挑选饰物与衣裳。

“你可知道,陛下喜欢宠君戴着羊脂玉做的扳指,喜欢他们穿蓝色的衣裳,头上的发冠得是银丝缠出来的才好……还有,眉毛要丰密,眼角要上挑……”

听他细细数着,逸景总算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这人实在煞费苦心了。

 

可即便童宥兴奋了大半宿没睡着,逸景依旧在这宫中打发了不少时日。原本令他早早进宫,是想着先发制人,以免飒依卡一族总是将司福罗一族压下一头,谁又能料得到这人进了宫门就没有好受过。

眼见还有七天,飒依卡的兴主就要送进宫里来了,皇帝却依旧没有临幸司福罗逸景的意思,童宥甚至急切道抱怨了逸景几句。

“要不然再想想别的法子吧。”

埋首看书的逸景头也没抬:“你又想干些什么?”

“洛那迦一族的松豪大人不是有意同你联手吗?不如……”

“他这么些时日都没有动静,便是想着上次引了皇帝来见我,就等着我回报于他了,哪里还肯费心思。”

童宥反驳道:“倒也不是这种说法。陛下日日给你送来膳食和补药,容不得你不吃不喝的,这还算是恩宠吗?他再帮你一回,以后定然少不了什么好处。”

逸景心头一跳,未曾往童宥那处想去,而是忽然思量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,立时眼神飘忽,连书也看不下去了。

童宥似乎察觉他坐立不安的状态,立时机警道:“你怎么了?总不会又是头晕了吧。”

逸景一面漫不经心地答应着,一面收起了书本站起身来,抬脚就往寝殿去,对童宥只推脱说自己还想多睡些时候,便脚步匆匆地离开,活像是后院着火他赶着去泼水一般,看得童宥莫名其妙。

仔细将门锁好,逸景也顾不得好好拭去手掌中的汗水,从袖中取出一把钥匙,转头就奔着床边的立柜而去。将柜子打开之后,他动作粗鲁地翻开原本叠放整齐的衣物,从柜子深处取出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盒子,手握钥匙便要将其打开。也不知是因着他手心有汗还是手指发抖,几次都未能将钥匙对准锁芯。这样一来一回,他心里始终觉得时间过去了许久而越发烦躁,恨不得一把将盒子摔个四分五裂,快些拿到里面的东西。

“咚咚咚——”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。

“谁!”逸景的声音拔高几分,听着颇有几分尖叫的意味,他在房中同样像是在偷食大米而被人抓获的老鼠一般,抱着木盒子险些一头撞到墙上去。

门外之人似乎被他这过分的反应吓得不轻,过了好些时候才战战兢兢地说道:“小的是童宥……大人还好吗?”

逸景深深呼吸了一口气,忽而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汗流浃背,只是眼下得勉强镇定一番,才好答话。

“本官没事,你来做什么?”

“小的察觉大人似有不适,是否需要小的去请太医来?”

“不是什么大事,睡一会儿就好。”

童宥在门外静默了片刻,最终还是说道:“那小人先行退下,大人如有需要,吩咐就是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逸景听得门外再无响动,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又将木盒子抱紧了几分。方才的慌乱早已被童宥吓得烟消云散,他亦是甩甩脑袋,哭笑不得地望着手上的匣子,仿佛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。

他再一次拿起钥匙,准备开锁。

“咚咚咚——”敲门声又在他举手的那刹那响起。

“又是谁?”

“大人!小的是童宥!”这回童宥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雀跃,怕是知道了什么好事。

那种令逸景恐惧的预感方才渗入眼瞳,他就听到童宥又说道:“内侍长来传话了!陛下召您今晚去太清殿侍寝!”

“咚隆——”

盒子自手中滑落,重重地砸在了地上,那沉闷的声音四处逃窜了去,只有逸景在中间寸步难行,最后依着墙壁,徐徐地滑到了地上。

门外不知所以的童宥也没有多问,而是双手拍着房门连声催促道:“大人快些准备吧!不要让陛下久等!”

这句话似乎将逸景从恍惚中唤回,他也不及多想,连忙又将那木盒子塞回衣柜,小心藏好,粗略地打理了自己才去开门,放童宥进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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