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铭:着宁武大军将韩王府一干人等押解入王城问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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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;
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,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;
古代ABO架空背景;
设定:
1、A:兴主,B:和生,O:绛元;
2、绛元仍然存在发情,但是不存在标记,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(兴主是攻,绛元是受);
3、社会地位:绛元>和生>兴主,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,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,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,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,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(受的地位比攻高);
4、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,举国同庆;
5、弱化男女差别,强调攻受(攻:君人,受:卿子,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),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(如:父卿,父君等);
6、皇帝是受(自称:朕),后宫里养的是攻(伺候受的),除了王君(自称:孤)以外,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;
7、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《云卷山河》,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,可以视为《云卷山河》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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逸景正要出门浇花时,突然听得内侍在外禀报,说是内侍省听闻温宁宫此处人手略显不足,多送了两人过来。
虽然童宥莫名所以,可逸景却猜想这该是华景的安排,便允人入宫来,才知这两人是一对兄弟,大哥叫文继,小弟叫文承。
“我兄弟二人奉命前来,随侍大人左右,以备使唤,今后愿为大人肝脑涂地,万死不辞。”
逸景颇为满意地点点头,试探地问道:“谴你们来,可还有其他吩咐?”
“受命在身,自当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文继言道。
逸景便认定这两人该是华景特意安排的。
“既然如此,且去歇下吧。本官的掌事童宥在你们入温宁宫之时去了尚宫局,随后本官自会令他为你们安排。”
“是,多谢大人。”
不想这两人才退下,童宥便带着尚宫局的人捧着个托盘急急忙忙地折返了。
逸景见了人,还以为是完工来领赏的,不由得诧异道:“这么快?本官那几颗珍珠可是前天才送去尚宫局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童宥欲言又止,而跟在他身后的内侍却是“扑通”一声地双膝下跪,连声求饶:“大人!大人饶命啊!这并非是尚宫局特意为之,实是这珍珠另有诡异,请大人明察?!”
逸景眉头一皱,上前去掀开托盘上的绸布,一眼便看到自己送去的几颗金色珍珠皆是四分五裂,再无加工的余地了。
“好大的胆子!”他立时怒上心头,“你们难道不知这是陛下赏赐之物,居然这样损毁!”
“不是啊!大人容禀!”尚宫局的内侍一边叩首一边哭泣,“小的只是想为大人将这珍珠嵌在头冠上,可才稍稍用力加固,这珍珠就成如此模样,请大人明查!”
“大人,”童宥上前道,“小的问过了,不仅仅是大人的这几颗珍珠,受陛下赏赐的几位宠君,也遭遇了此等情况,这一斛金色珍珠,竟未余下几颗完好的!”
逸景因着童宥此言冷静了些许,蹲下身拾起那珍珠的碎块,赫然察觉这根本不是珍珠,而是黏土所制,不过外表抹了珍珠粉与金漆,勉强瞒过了众人的眼睛,便是自己放在掌心用力一握,也能掉下不少粉末。
“此事陛下知道吗?”
“已上报了聂舒卓大人,不敢惊扰皇帝陛下与太王君殿下……”内侍的声音越说越小。
“大人!”逸景自己宫里的人来报道:“聂舒卓大人来访。”
来得当真是及时。
“快请。”
果然,聂舒卓一见到逸景这宫里也有尚宫局的人,便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韩王上贡的那一批金色珍珠当真有问题?”
逸景将手掌摊开,让聂舒卓看个详细,低声道:“这并非珍珠,不过是外有金漆的黏土。”
“原本如此硕大的珍珠便是稀奇,偏偏这些珍珠还是黄金色泽,居然能有一斛之数,不想竟然……”
逸景亦是疑惑道:“其他宠君亦是如此吗?”
“本官去了洛那迦松豪那处查看,与你之情况相同。”
“可这是亲王上贡,哪里有胆量如此掺假欺瞒陛下呢?手法如此拙劣,不过两三天就原形毕露,莫非不怕陛下责难?”
聂舒卓沉吟道:“你之所言,确有道理。上贡之前,须得经过相关官吏检验才是,而且一路前来路途遥远,足足走了两月有余,难保不会有什么差错。”
“那此事……”
“你且考虑自己的礼服就好,皇族家宴近在眼前,你入宫不久,切莫失了礼数”,聂舒卓如是叮嘱道,“本官无法决断,须得禀奏陛下,交陛下裁夺。”
“是。”逸景行礼,恭送聂舒卓带着尚宫局的内侍离去。
童宥舒了一口气,擦了擦额上的汗水:“小的见到那些珍珠时,可当真险险昏死了,生怕陛下怪罪大人。可既然那一斛珍珠都没个好的,那也该与咱们无关了,大人尽管宽心。”
“本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”,逸景摇摇头,“只是韩王怕是没防住家贼,如今要倒了大霉。”
“家贼?”
“这两个月从未有贡品被劫的消息,珍珠却成了如此劣质的假货,除了家贼,还有别的可能吗?”逸景回了寝殿,重新拾起书本,“不过这该是皇帝决断的事情,轮不到咱们多管。”
“是,大人放心,礼服稍后便能送来,小的这就拿些好物去尚宫局,再制头冠便是。”
“去吧”,逸景头也不抬,“你留神些,简朴就好,莫要弄的花里胡哨的。”
虽然童宥不甚同意此言,深以为简朴便是失了司福罗的气度,可自从洲毓宫一案之后,他便学会了对逸景唯命是从,非必要时不多言。
长铭拿起托盘上的半颗珍珠,仔细端详一番,脸色越发沉重。
“韩王上贡的珍珠皆是如此吗?”
“是”,聂舒卓道,“臣不敢欺瞒陛下。时间将近皇族家宴,得了这些珍珠的宠君,几乎都送去尚宫局为衣裳、头冠点缀了。这些珍珠在不同的内侍手中皆遭到损毁,细查才知是材质有差……事关贡品,臣不敢耽搁,当即前来禀奏陛下。”
长铭反手一握,那半颗“珍珠”瞬间化作齑粉。
“当真可恶!”他看着白金双色掺杂的粉末,眯起了眼睛,“韩王当真以为朕可欺吗?!用这等伪劣之品来夸说神迹!单一丁进殿来!”
在外守候的单一丁听得长铭这一声暴喝,不由得周身打了个冷战,连忙双腿发软地入殿去听候皇帝吩咐。
“传令中书省拟旨,韩王之贡品有失,以假充真,欺上瞒下,着宁武大军将韩王府一干人等押解入王城问罪!”
“是!”单一丁接了命令,转头就是夺门而出。
聂舒卓见单一丁远去,又对皇帝行礼劝道:“陛下息怒。臣以为,韩王未必有这等胆量,而负责押运贡品之人,未必没有可疑之处。”
“贡品由韩王的其中一位君人押送,若是有差,他亦是难辞其咎。”长铭神色依旧冰冷,“相关人等,皆需捉拿归案,朕倒是要看看,谁能有如此胆量!”
唐致涛本以为秋微英霜渠来访不过是如同往日上门嘘寒问暖,陪他下棋品茶,便不假思索就放了人进门,不料霜渠进了正厅,却是当场一跪,把给唐致涛吓傻了。
“唐大人!救救下官吧!”
“你这是干什么?!”唐致涛连忙将人扶起,“有事起来慢慢说。”
霜渠神色焦急,像是恨不得拖着唐致涛去陪他念经救命一般。
“是贡品!贡品出了差错!”
“什么贡品?”唐致涛未曾收下那些珍珠,自然也不了解究竟何事值得如此惊慌,“你是说那些珍珠吗?”
霜渠便急忙将事情相亲说与他听,可不想越说越是心急火燎,最后成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。
“听闻陛下暴怒,要抓韩王府的人治罪啊!”
“这又与你有何干系?”
“大人忘了吗?韩王前不久才上奏陛下,求纳我的兄弟为他第六个君人啊!如果韩王府都要遭受牵连,那我的兄弟……”
唐致涛心中一惊,连忙甩开搀扶着霜渠的手,快退几步,言道:“你希望我为韩王府为你的兄弟说情?不行,陛下厌烦宠君过问朝政,我无权干涉陛下的决断!”
“可是只有大人能救下官了啊!”霜渠听得绝望已然哭出声来,“那是我嫡亲的兄弟,若他无辜冤死,下官又如何活在世上?求大人悲悯!”
“你这是在要挟我!”
“大人!韩王哪里有这等胆子犯下滔天大罪,何况手段如此拙劣,这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的,只要大人能美言几句,劝陛下息怒,下官相信大理寺必定能查明真相,还韩王府清白!”
唐致涛仍是摇头:“陛下定有决断,不需我来多言,你且回宫等着消息便是。”
“可现在整个皇宫都知道陛下因着此事暴跳如雷,难免不会受了小人挑唆,误杀忠良!”霜渠重新跪倒在地,膝行而前,泪水滴滴落在地面,似乎可成江河了,“大人只需要劝一句,一句就好!求陛下高抬贵手,让大理寺查明真相!只要一句啊……”
眼见霜渠泣不成声,唐致涛回想起过往此人对自己的诸多陪伴与安慰,亦是动了恻隐之心,后宫虽大,可唯有此人能懂他与长铭是何等感情,甚至好心成全……
“大人,若是若是韩王被错杀,便是令小人得志,陛下的英名亦是有损!大人便是不顾韩王府与下官的死活,总也要想想陛下啊!”
唐致涛闭了闭眼,决定再说这最后一次拒绝:“可本官不过是个宠君,能有什么作为?”
霜渠听得此言,便自他已默认,连忙再添柴加火道:“寻常宠君定是不行,然而大人是陛下最爱的人,若是大人亦是无能为力,那么下官便是死也瞑目了!”
“好吧……”唐致涛将人扶起身来,“我只劝陛下一次。”
“下官明白”,霜渠当即止住哭声,“大恩大德,下官愿以死相报!”
Ps:关于秋微英一族于韩王府的联姻,在之前第十四章松豪有向逸景提起过,并且是上报长铭得到同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