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景:虽然我很是感谢你为了我把飒依卡卫朗给算计了,可今晚这举动,太过冒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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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;
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,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;
古代ABO架空背景;
设定:
1、A:兴主,B:和生,O:绛元;
2、绛元仍然存在发情,但是不存在标记,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(兴主是攻,绛元是受);
3、社会地位:绛元>和生>兴主,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,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,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,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,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(受的地位比攻高);
4、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,举国同庆;
5、弱化男女差别,强调攻受(攻:君人,受:卿子,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),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(如:父卿,父君等);
6、皇帝是受(自称:朕),后宫里养的是攻(伺候受的),除了王君(自称:孤)以外,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;
7、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《云卷山河》,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,可以视为《云卷山河》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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逸景清晨醒来,寻了水壶便出门去浇花,待重新返回时,便见得童宥欣喜若狂地冲上前告知他一事:华景苏醒了!虽然因着体力不支又一次陷入昏迷,可他的情况确实好转。
“哎……”逸景叹了一声:“还真是会挑时候,躺了九天,也该起床了。”
童宥见逸景感慨,误认为是他在为华景担忧,不由得也跟着忧心忡忡道:“眼下大理寺卿还不能出门上朝,由大理寺少卿参加三司会审,若是飒依卡从中作梗……”
逸景随手将水壶塞到他怀里,自顾自的往书房去,言道:“你担心什么?华景醒来的正是时候,他早晨睁眼,傍晚就能结案了。”
“啊?”童宥错愕地看着逸景。
然而逸景并未回头看他,而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志怪之书,再去桌案边坐下,同时吩咐童宥道:“忙你自己的事情去,莫要多想就是。”
长铭醒来时,发现身边的床铺早已空空,连温度都淡了许多。
不过片刻,便有一人将床帐掀开,与他四目相对。
“原来陛下已经醒了?”
长铭撑着床榻,就着聂舒卓的手从坐榻上起:“也是刚刚睁开眼。”
聂舒卓微微一笑,取来长铭的衣袍,一边为他更衣一边道:“虽说将要入夏了,但是清晨还是有些凉气,陛下且把披风穿上,到了太清殿再卸下不迟。”
长铭从善如流地点点头:“还是你仔细一些。”
“侍奉陛下,哪里有不尽心的道理?”
“如何这话听着像是应付朕了?”长铭眨眨眼睛,“难道朕又惹了什么坏事让你为难了?”
聂舒卓一边为他打理着衣服一边摇头:“陛下的后宫,可是从来就没有安静过。明明是为了陛下一个人在争风吃醋,臣却总是被无辜牵连。”
长铭心知他是在暗示昨晚洲毓宫那事,却也不急于气恼,而是将人带到桌边坐下。
“昨夜朕来得晚,你用完早饭之后,便随朕去太清殿再歇息些时候吧,那儿的床柔软些,余下的事情,晚些再处理也不迟。”
聂舒卓给他盛了一碗热粥,道:“若是有人来寻臣喝茶赏花,该如何是好?”
长铭反问:“难道朕的宠君,还有被别人夺去的道理?朕不允有人扰你清净,难道还有旁的人要同朕作对?”
“那么臣却之不恭了,谢陛下厚爱。”
长铭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意,低头去品早膳。
“陛下”,单一丁这时入得门来,行礼禀奏道:“太医院来报,兵部侍郎华景已然苏醒了。”
“知道了”,长铭不咸不淡地回答,探听不出丝毫的感情,“若是侍郎行动不便,就由三司去太医院审问吧,最近大小事情不断,朕亦是心烦意乱。”
虽说长铭催了三司一声,可他自己都不曾想到,三司的奏本在傍晚时分就送到了太清殿,连他自己都不由得对聂舒卓感慨道:“朕可从来不知道刑部、大理寺、御史台居然如此雷厉风行,今日终于知道什么叫事在人为了。”
正在研磨朱砂的聂舒卓手上一顿,继而道:“可结果如何呢?”
长铭奏章,匆匆扫过,又甩手丢在桌案上:“侍郎华景无罪释放,谴捕快将刺客捉拿归案,明正典刑。”
聂舒卓一边叹息一边摇头。
“连你都知道,这样的结果是在糊弄朕。”
“是不是糊弄,该是陛下决断才对,臣是后宫宠君,不敢妄言。若是侍郎今日未曾醒来,或许此事也不会这么快就有了个结果。”
长铭略一思忖,重新将那奏章抓在手中:“你说的有理。对了,今天对卫朗的审查如何?”
“卫朗始终一问三不知,只是将昨晚的事情一遍遍地说给臣听,无从辩白,也不认罪。”
“用刑了吗?”
“没有”,聂舒卓道:“无论是洲毓宫的主人还是内侍,臣也仅仅是盘问口供而已。”
长铭笑道:“你做的没错,若他们是冤枉的,却平白挨了刑罚,今后恐怕要埋怨朕才是。”
聂舒卓当即明了皇帝之意,点头道:“臣知道了。不过即便飒依卡族与此事全无牵涉,但是卫朗毕竟是洲毓宫的主人,有失察之罪……”
“说的有理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才是。你在理事过程中,太王君可有前来干涉吗?”
“陛下担忧之事,哪里容臣躲开呢?”聂舒卓叹道:“太王君所为,无非是袒护嫁祸,臣也只好低着头不答应她了。”
两人正是议事之时,单一丁忽而进殿来报:“宠君司福罗逸景,在殿外求见陛下。”
“他来做什么?”长铭沾取了朱砂,提笔批阅奏章,“朕这处有人伺候了,不必劳烦他了,请他回去歇息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
单一丁虽然退下了,可聂舒卓依旧好奇:“司福罗逸景在后宫从来恪守本分,从不似那些争风吃醋的宠君,突然前来,是否有事求见陛下?”
“嗯?”长铭并未抬头,“难道是为了华景来?现在都结案了,要说情是不是晚了?”
话音刚落,单一丁去而复返。
“陛下,宠君说,不敢打扰陛下,但是请陛下听他一声请求,无论同意与否,他绝不纠缠。”
长铭与聂舒卓对视一眼,终究道:“都这样说了,便允他进殿吧。”
不出长铭与聂舒卓的料想,逸景确实为华景而来。
“华景与臣是同族兄弟,他受了如此重伤,臣却因为前朝后宫有别,不能多问他一句安好。如今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,还请陛下开恩,允臣探望华景。”
聂舒卓出言安慰道:“关心兄弟,本是人之常情。但是宫内自有规定,后宫宠君,不可轻易见朝臣。何况太医院在外朝偏僻处,连禁卫军都偶尔疏忽,实在不宜前往。”
“这……”逸景低下头,看起来颇为感伤:“是臣忘本了,还请陛下恕罪……陛下待臣素来体贴备至,臣理当知足,而不该有此请求。臣这便告退。”
“慢着”,长铭出言将人拦下,“华景还在太医院,让单一丁带你去吧。”
逸景连忙感激地磕头谢恩,随后跟着单一丁离开了太清殿。
“陛下……”聂舒卓欲言又止。
“朕明白你要说什么”,长铭拿起另一本还未翻阅的奏章,继续埋头忙碌:“但是朕对逸景,多少有些情分,他又素来知晓分寸,实在令朕不忍回绝。有单一丁相随,无妨。”
华景有伤在身,勉勉强强地倚在床头,一口口地喝药。
但是当他听闻逸景前来探望之时,那一口苦药险些喷了赫连轻弦一脸。
“侍郎不必行礼了”,人还未跨进房门,叮嘱便已传到,“重伤在身,切勿勉强。”
华景抬头一看,面前访客果然是自己那久违的同族兄弟,司福罗逸景。两人虽说并无直接血缘关系,可多少挂着同样的姓氏,又相处了一些时日,说不上亲密,但也不至于生疏。
“宠君大驾,臣惶恐”,华景暗自压抑心中惊奇,故作淡然道:“宠君如此身份,怎能纡尊降贵来此?”
逸景倒是笑得轻轻松松,像是全无掩饰一番,更是令人难以捉摸他心中所思。
“本官初至王城,便承蒙你颇多照顾。前些日子,听闻你重伤在身,又涉及大案,实在令本官忧心如焚,如今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,本官便请求陛下,探望你之伤势。”
华景看了逸景身后的单一丁一眼,难免心惊,便劝道:“臣微末之躯,不值得宠君挂心。听闻宠君为臣担忧,实在是臣之罪过。还请宠君保重身体,尽忠陛下。”
“侍郎不必担忧,此番前来,是陛下开恩。”
“是……”
逸景眼珠一转,又道:“来此有些时候,还不曾问过侍郎伤势如何?”
“有陛下与宠君庇佑,臣现下已然无事,再将养些时日就好。”
“侍郎不必着急”,逸景抬眼,正与他四目相对,其中深邃更是一览无余,“陛下允你在宫里多留一夜,避免伤情反复。”
“臣谢过陛下隆恩。”
“不过侍郎既然醒了,又带着重伤,恐怕夜晚也睡不安稳,少不得夜半三更醒来,侍郎可要忍耐几天啊。”
华景忽而瞪了逸景一眼,旋即又移开视线,态度甚是恭谦:“臣明白。”
“好了”,逸景起身,理了理袖口,“本官不好在此多做耽搁,知道你无事,本官也安心了,且好生休息,不必恭送了。”
当夜,华景在三更时分因伤痛转醒,辗转难眠之下,便同值班太医打了声招呼,出太医院走动。
躲过巡逻的禁卫军,绕过一条通道,闪身入了一间小偏房,果然见到有一人在候着自己。
“当真是熊心豹子胆!夜半三更,你居然从后宫跑出来见我,若是一时不慎,整个司福罗一族都要遭受牵连。”
那人悠悠道:“我已安排童宥为我做了打点, 便是我宫里的人也未必知道我出门来了。何况此举便是危险,你不是依旧听懂了我的话,寻到了这处?”
“你不也正是为了今夜三更相见,才求陛下允我多留一晚吗?而我是外臣,便是留下,也不可离太医院过远,这个偏僻的地方,自然成了最好的选择。”
“正是。”
华景无奈叹道:“你且说吧,究竟为了何事?虽然我很是感谢你为了我把飒依卡卫朗给算计了,可今晚这举动,太过冒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