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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创abo】孤王独治_第三十六章 杀人何必砍头刀(上)

升浩:到底是谁在疯狂搞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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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;

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,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;

古代ABO架空背景;

设定:

1、A:兴主,B:和生,O:绛元;

2、绛元仍然存在发情,但是不存在标记,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(兴主是攻,绛元是受);

3、社会地位:绛元>和生>兴主,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,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,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,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,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(受的地位比攻高);

4、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,举国同庆;

5、弱化男女差别,强调攻受(攻:君人,受:卿子,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),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(如:父卿,父君等);

6、皇帝是受(自称:朕),后宫里养的是攻(伺候受的),除了王君(自称:孤)以外,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;

7、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《云卷山河》,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,可以视为《云卷山河》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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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便是今天审问的结果了。”御史大夫窥了一眼形容憔悴的升浩,如此言道。

升浩静坐了片刻,也不知是在沉思过往还是衡量当下,复而开口,声音沙哑道:“便是说,你们什么都没问出来。”

御史大夫立时吓得冷汗直流,答应也不是,不答应也不是,只得像个阶下囚徒,等候着升浩发落。

一声叹息轻轻传来,似乎夹杂了诸多思绪,令人难以肩负。

“今日在皇宫与王城中,已有谣传,说侍郎杀了宰相……”

这谣言是谁放出,两人皆是心知肚明。

御史大夫当即行礼道:“是,下官明白。但恐怕孔璃修执拗,定要等华景苏醒再行审问……”

“本官不听但是。”

此话虽说声音不大,却是声如利刃,足可斩铁,但凡有人阻拦,少不得一个血溅三步的下场。

“是,是!下官知道了!”御史大夫不及多想,连忙答应。

“若无事,便退下吧。”升浩的双眼始终看着自己的膝头,失去至亲的悲痛何尝不是令他双眼沉重。

御史大夫唯唯诺诺地退下,可走到门边时,又是回头一礼:“尚书,节哀啊……”

升浩动了动自己的手指,一言未发,双眼中的情绪也被他牢牢藏起。

也未知过了多久,烛光渐渐黯淡,他却一动不动,直到家中仆役来报,连浩有事求见,他才艰难地动了动双唇。

“请……”他发觉自己已是不愿再言语了,可情势不饶人,“请他……进来……”

连浩并未如同升浩这般失魂落魄,或者说,他亦是无暇消沉。

“南宫煜麒被人刺伤了!”

升浩终于动了双眼,即便内心万分诧异,却一时不易摆脱精神不济。

“你说什么?”他的声音听起来甚至略带几分虚弱。

“哎呀!”

连浩见他这般模样,多说几句话的耐心都没了,抓起他的手就往门外带,一路穿过回廊,到了客房,正巧见大夫从里头出来。

“他怎么样了?”

“伤在腰腹,万幸不到要害,但是还得多休息些时候。老朽已经开了药,内服外敷,双管齐下,三个月之内,定能痊愈。”

连浩松了一口气,抬手招来仆役:“领大夫去取药拿钱。”

升浩眼看着人离去,终于又一次开口:“如何成了这样?细说从头。”

“是”,连浩答应道:“我本是在坊间走动,突然听得有人唤我名字,转头便看到了南宫煜麒腰上流血、脚步踉跄地向我奔来……”

“谁伤的他?”

“他在昏迷之前,说自己被人刺杀,是个蒙面人,倒是那有灰有黑的头发引人注目。我已派出了死士明察暗访,眼下还没有消息。”

“发色有灰有黑?”升浩很是诧异,“怎么又是这个人物?”

“你识得他?”

升浩轻叹一声,将御史大夫今日三司会审所得告知了连浩。

“这么说来,当真有这样的刺客?”

升浩亦是摇头:“可退一步,这世间谁有如此本事呢?那不是寻常巷陌,而是皇宫之中。”

“那你以为,此事的真相如何?”

“父卿只余下十五天的寿命,本就盘算着在皇宫自尽,栽赃华景,令其百口莫辩,再以杀害宰相的罪名将司福罗从朝廷中彻底驱逐。可如今看来,倒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。”

“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
“若当真是华景下杀手,那么他又何至于蠢钝如斯?皇宫耳目众多,稍有不慎便遭了罪过,他难道寻不着在离宫之后杀人的方法?而且还是依照父卿的计划,在兵部杀人,难道他想着自投罗网不成?说是诬蔑了他,恐怕也有人愿意相信这个真相。可若是父卿提早开始计划,何以不告知我?何以又是一个军士引他去兵部,是谁在故布疑阵?他分明还有五天时间,又为何要提前?假设是有着某种原因令他改了主意,那么呼救的人也该是他而非华景,华景身上也不该再有伤痕才对。”

连浩听得这一通分析,顿时觉得头昏脑涨,仿佛见到了漫天的文字在自己面前嗡嗡起舞,自己却抓不住只词片语。

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,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那你的猜测呢?”

“我原本以为,刺客一说,不过是虚构,可是连南宫煜麒也遭遇了袭击,现在看来,刺客或有存在的可能。”

“仅此而已?”

“仅此而已。”

连浩叹道:“我本以为,你有了推论。”

升浩摇头:“多事未明,扑朔迷离,我不能因着一点点的消息就妄自定义了。”

言及此处,他忽而想到什么,转头以凌厉的目光将连浩上下打量一番,似乎在寻一丝破绽。

“父卿的寿命与计划,仅有你、我、太王君知晓,你可曾走漏了风声?”

连浩被这话吓得冷汗涔涔,急忙辩解:“我哪里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!”

“当真没有?”升浩始终半信半疑。

“你要我如何保证?”连浩气急败坏道:“我指天立誓如何?”

“哼!”

连浩知道他失了父卿难免心情不善,倒也忍让了一番,寻了个由头,将此话题揭过。

“那接下来,该如何是好?”

“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就是,自然不能令父卿的死白白浪费了!”升浩决然道:“我已命人散布流言,说华景便是真凶。再过一两日,文武百官都要上呈奏本,必杀华景!”

连浩暗暗心惊,却还是问道:“当真不让三司就此继续审查?毕竟宰相死得不明不白,实在令人唏嘘……”

“如何查?”升浩反问他,“万一当真让人发觉,父卿以死陷害华景,那岂不是让所有努力付诸东流?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吗?而且现在我们可以令所有的流言指向华景,又何必大费周章呢?”

“我虽是武官,却也知道大理寺卿是个耿直的老头子,只怕就算是刑部尚书屈服了,他也不会答应。” 

“那就令他妥协!此事迟则生变,不可拖延!”

升浩拂袖转身,兀自回了自己房里,而连浩在原地为他这般颐指气使的态度恼怒了片刻,还是转身去客房,看看南宫煜麒伤情如何。


逸景拆了发冠,一边为自己梳头,一边听着童宥打听来的消息,最终定论道:“看来三司会审,也并非顺利。”

“是,一切线索均与一个发色怪异、自称是白祥影的男子相关,可禁卫军却是查了又查,偏就是没找到这号人物,而那名为白祥影的人,更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子!再这样僵持下去,说不定三司都要咬定是禁卫军在捣鬼,最后牵连秋微英一族,让身处后宫的秋微英霜渠无辜遭殃,最后把唐致涛拖下水。”

逸景摇头:“唐致涛只是个小小的宠君,不值得三司与飒依卡族这般劳心劳力。而且在后宫之人,交给太王君对付就是。若他们一味地关注皇帝爱着谁,那也是飒依卡家族气数已尽了。”

童宥迷茫道:“若是不关心此事,又何必送人入后宫呢?”

“那依你之见,皇帝宠爱谁重要,还是皇帝同谁诞下子嗣,又将谁立为王君重要?”

童宥恍然大悟。

而那个恍然大悟的内侍一回神却安慰起自家的宠君了。

“大人说得有理。其实后宫这么多人,陛下也只能钟情一人,余下的,都是一样的。”

逸景很是诧异:“你今天吃错了药?”

童宥继续道:“其实能得到皇帝的尊敬,偶尔陪伴左右,这便很好了。大人眼下便是如此,再加上司福罗的支撑,大人未尝不能令陛下诞下孩子,成为当朝王君啊!”

逸景梳头的手一顿,而后长叹一声,向着天花板翻起了白眼。

“你闭嘴吧!再敢惹恼本官,你就回族里复命去!”

童宥不明白自己为何又得罪了他。

逸景将梳子往桌上一甩,起身就往床榻而去,沿路还不忘扯下帷帐。

“大人这便要安歇了?”

“太阳下山多时了,还不睡觉,难道做贼去吗?”

 “可华景大人……”华景大人尚且奄奄一息,又遭了流言中伤。

“太医院自有妙手可回春,你难道要去一争高下不成?既然无法插手,那便安心等着就是。”

童宥依旧难以置信:“话虽如此,可总也不能无所事事吧?”

“时机不到,多余的事情都是徒劳,不妨耐心。”

“可时机什么时候到?”

“若不静心,永远等不来机会。你认为目前此局无解,可随着时间推移,总有其他因素发生变化。届时旁物对此事的影响如何,当下还不可判定,贸然出手,未必能带来自己希望的结果。是故,有人言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

童宥抿抿嘴,也不知该不该信这一套说辞,尽管逸景不厌其烦地安慰他,可他的恐惧,始终来源于逸景未知的盘算。

一切未知时,总是引人不安。然而越是不安,也越容易出了差错。

眼见床帐之后再无动静,童宥也只得暗叹一声,安慰自己,除了相信逸景,别无他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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