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豪:什么?!陛下的团子被饿瘦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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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,男宠攻X皇帝受;
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,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;
古代ABO架空背景;
设定:
1、A:兴主,B:和生,O:绛元;
2、绛元仍然存在发情,但是不存在标记,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(兴主是攻,绛元是受)
3、社会地位:绛元>和生>兴主,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,避免喜当爹的事情发生,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,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,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(受的地位比攻高);
4、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,举国同庆;
5、弱化男女差别,强调攻受(攻:君人,受:卿子,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),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(如:父卿,父君等);
6、皇帝是受(自称:朕),后宫里养的是攻(伺候受的),除了王君(自称:孤)以外,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;
7、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《云卷山河》,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,可以视为《云卷山河》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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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晟与辰盈起了个大早,又是忙着买菜做饭,又是忙着洒扫院子,简直不亦乐乎。
辰盈一边刮鱼鳞一边对自己的君人说:“我发现偏厅里那小桌案的垫脚少了一块,整张桌子都歪歪斜斜的,你记得去寻块木头顶上。”
行晟随手扯下自己腰上的玉佩:“何必再去找木头,这里有个正好的。”
“哎?”辰盈发觉这玉佩有些眼熟,“你不是说白祥影随长公主出巡去了,还要把这假冒的东西要送给她,祝她一路平安吗?”
行晟恨不得捶胸顿足:“虽然是个假的,可好歹是咱们老爷子三百两带回来的,我实在不忍心就这样送人了,还是留着吧。”
“把三百两的假玉戴在腰上”,辰盈像是关心街角傻孩子的眼神打量他,“你被那二十个人打坏脑袋了吗?”
“算了吧,除了咱们家的人,谁会相信有人花三百两买了假玉啊。”
辰盈难过地发现自己无法反驳。
行晟才出厨房,绕过前院就要往饭厅去,忽而听得自己院门被人一脚踹开,眼前不过白光一闪,那个出门许久的老爷子已然神色慌张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。
“师……”行晟原本雀跃地准备打招呼。
然而他家老爷子古来秋却说:“听说你死了?!无碍吧?”
行晟的神情立时变得古怪:“我还活着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古来秋似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“你究竟是听谁……”
行晟话还未说完,面前的古来秋就让人一把撞开,另一名斯文俊秀的青年人冲到他眼前来:“听说你死了?!”
“我……”行晟倒抽一口冷气,“还活着。”
青年人也跟着长长呼出一口气。
“你们从哪里听……”
“行晟!”一名衣着华贵的夫人紧随其后,“听说你死了?!”
行晟已经没有其他的表情了:“谢谢母卿,儿子还活着。”
“行晟!”令军侯南荣俊聪亦是风尘仆仆,“听说你……”
“难为父君来给我上坟了,可我还活着。”
“大哥!”最后一个冲进门来的是一个少年人。
“滚!”行晟将人打出了大门。
一番人仰马翻之后,小小的庭院终于重新安静。
行晟双手环胸,看着面前一提溜坐过去的四个长辈还有缩在后头的小弟,叹息道:“现在,告诉我,究竟是谁告诉你们我死了?”
“额……”古来秋左顾右盼:“听说禁卫军死了很多人。”
“还有说你不小心死在韩王手上了。”
“是这样吗?我听到的说法是他为了救顾小舞身亡了。”
南荣俊聪也说:“还有说你一个打了二十个,最后被人打成五马分尸,死后被加封为禁卫军的小队长。”
行晟摆摆手,示意自己并不想再听什么乱七八糟的谣传了。
“哪里来的一个人打二十个!是我和顾尚书在劝二十个人!”
少年人南荣行朝一算:“那就是一个打十个。”
行晟不想说话了。
古来秋上来安慰他:“无妨,下次喊为师给你帮忙,打二十个不成问题。”
“谢谢师父厚爱”,行晟已是面如死灰,“行晟会努力的。”
在旁围观的辰盈哭笑不得:“且别说了,先吃饭吧。”
“嗯?”古来秋察觉桌子角有什么不对,“你怎么拿我买的玉去垫桌角了?”
“是啊”,行晟接过辰盈递来的两盘小菜,“可小心着些,三百两呢。”
行朝下意识地往俊聪的背后躲去。
古来秋眉头紧锁:“怪别扭的……其他垫脚都是木头,就这一块玉。”
行晟顿时有种极其恶劣的预感。
“要不我再去买几块回来,咱们把桌角都换成玉的吧!”
“古来秋!”南荣行晟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。
逸景在长铭身边低头给他磨朱砂,忽而听到楚广良来报,是兵部尚书到了。
也不等长铭开口,逸景当即放下了手中之事,对长铭道:“团子这几天似乎精神不佳,不如让臣抱着它去闲竹宫寻松豪看看?”
“你去吧”,长铭还在埋首政事中,“外面日头大,当心些,莫要中暑了。”
“是。”
逸景行礼退下之后,便领着童宥去了后殿,将趴成一团的团子抱起来,暗自感慨这猫轻了些,反而抱得不习惯了。
而素来照顾团子的松豪,见它瘦了三圈,更是当场大呼出声。
“可是将我心疼了”,松豪用鼻子蹭了蹭团子的脊背,“这才十几天没见到,你都成这样了!”
逸景无奈道:“所以抱过来,让你诊治啊。”
松豪白他一眼:“诊治什么啊,这还不是给饿的?陛下前些日子的状态你也不是不知道,恐怕他自己都顾不得了,哪里管的上一只猫。”
“好了好了”,逸景接过内侍递来的茶盏,“原本都胖成个大毛球了,现在少点重量也没什么不好,这不还是毛光皮亮的吗?”
松豪将团子交给内侍,转头对逸景道:“不是得托你的福吗?陛下连续三四天都宿在温宁宫,听说连饭菜都多用了些。”
逸景淡淡道:“可莫要挖苦我了。”
“哪里啊!”松豪叫苦道:“你可是想不到,唐致涛去了,宫里其他的宠君都一并蠢蠢欲动了。去你那处拜访,让你挡回来了,现在转头来求我为他们向你美言几句。”
“不好吗?”
“有什么好的?”松豪冷哼一声,“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市井小民,本官再如何,也是贵族出身,同这样的人说话,只是累了自己的口齿!”
“若是所料不差,陛下现在对谁,都是两三天的热情”,逸景有意无意将自己撇清,“那些官宦家的兴主也该陆续送进宫里来了,大人很快就能一回清净。”
“人多更热闹才是”,松豪苦笑道:“尤其是飒依卡的都给放出来了,以后前呼后拥,端茶倒水,就看卫朗是不是承受得起了。”
“后宫兴主如此之多,大人又何必担心没有人叫板呢?”
逸景离去之后,升浩随即进了太清殿,给长铭行礼问安。
“来”,长铭站起身,亲自来到阶下将升浩扶起,“尚书辛苦, 快起来。”
“谢陛下”,升浩对于长铭的热情似乎不为所动,也未曾显出半分受宠若惊的意思,而是稳如泰山地躬身问道:“未知陛下传唤,所为何事?”
“有些东西,朕要交给你。”
言罢,楚广良心领神会地将早已备下的两物送上前来,升浩定睛一看,当真是尚书省宰相的官凭与印信。
“臣惶恐!”才站起身来的升浩又要跪下,“宰相之位关乎国家社稷,是重中之重,臣才疏学浅,不堪大任!”
“你道自己才疏学浅,朕却认为你是虚怀若谷”,长铭将相印与官凭接过,亲手交给升浩,“正是因为重若泰山,朕才要将它们托付于你。”
“可……”升浩还欲推辞。
然而长铭的动作却是坚决:“你不接,难道是希望这相印砸了朕的脚吗?”
话已至此,再做戏码未免矫情了,升浩也不再继续欲拒还迎,叩拜接了长铭手中之物。
“臣定当肝脑涂地,以报陛下!”
“宰相起身说话吧。”
长铭此时已回了自己的位置,吩咐道:“中书省已在拟旨,过些时候你就是实至名归的尚书省宰相了。只是兵部尚书一职,你可想到了让谁接任才好?”
“司福罗华景年少有为,在兵部任职多年,如今更是兵部侍郎,臣以为,左思右想,还是他最合适。”
几月之前还要将人置之死地,如今都能唯才是举,朝廷官吏这等翻脸功夫,当真令长铭自愧不如。
“华景虽是帝师,可资历尚浅,让他任兵部侍郎已然是抬举,再行提拔,朕恐他不如你,无法胜任,何况今年开春到现在,大小事宜不断,他做事情也未必合了朕的心意,还是换个人吧。”
升浩似乎料不到长铭否决得如此爽快,甚至还对自己抱怨了几句,顿了半晌才回神,重新推荐道:“安戊大军的仲军宋群,为人刚直,思虑周全,陛下以为如何?”
“朕知道此人”,长铭仍是摇头,“然而边疆并不安分,朕实不愿意改任参将,且让他留在那处吧。”说着长铭似乎想起了什么,又言道:“对了,炎浩任宁武大军长也是十年有余了,就让他回到王城来吧。”
“是,臣谨遵圣意。”
“最近禁卫军都在忙着从附近各军抽调精锐,朕也想着,或许该提拔些人才,将空缺补上才是。先前立功的白祥影与南荣行晟各有升迁,今年也恰好赶上国试武举,是不是也该将咱们的状元榜眼等人好好历练?”
此言倒是勾起了升浩略有恶嫌的情绪,思量片刻,也不忤逆长铭之意,而是行礼道:“陛下所言甚是。臣以为,进士们尚且年少气盛,皆为璞玉,理当好好琢磨,成为国之栋梁。”
长铭抬了抬眼皮:“宰相似乎对他们不甚满意。”
“臣以为,高居状元之位的人,甚至不如那个南荣行晟。”
“南荣行晟可是险些名落孙山之人,立功也不过侥幸而已”,长铭笑笑,“宰相或许对状元有什么误解,多多接触就是。不如这样,让状元去王城守卫军吧,迩朗或许能好好教导他。”